秦煊看得分明,聽得仔細,又等了一會兒才從林子裏出來,他按照白天規劃好的路線直接翻牆進到院子裏,然後躲在假山後麵進行偷窺。
美娘的臥房正好對著假山,屋裏兩個人影在燈光下來回晃動,偶爾傳出幾聲淫蕩的尖叫。
又過了一會兒,裏麵兩人開始寬衣解帶,接著油燈被吹滅了,一對幹柴烈火揉到了一起。
鐵證如山!薛大師最後的希望徹底破滅了,秦煊覺得挺好笑,這禿驢今番總該醒悟了,不知道他究竟如何麵對這個結果。
他從院子裏出來,又回到林子裏。雖然知道了奸情,可是那個奸夫的真實身份還未查清,下一步的工作就是尾隨那個男人,然後找到他的住處。
一夜無事,早上天還蒙蒙亮時,男人從裏麵出來了,帶著昨晚溫柔鄉裏殘存的快感又上路了。
秦煊在後麵一直緊跟著他,走了一會兒天色已經大亮,那人走到一幢非常氣派的大宅前麵。
這宅子占地麵積很大,在南市這個寸土寸金的地方,能有這樣的房產,說明此人非富既貴,身份定是顯赫異常。
此時那宅子大門已開,下人們正在門口打掃衛生,見了這男子都停下來畢恭畢敬施禮,秦煊猜測他一定是這宅子的主人。
他在門口轉了一圈,看見對過有賣餛飩炸油餅的小販,心生一計,扮作吃飯的客人大搖大擺走了過去。
“老人家,來碗餛飩,再給我拿兩張油餅來。”
“是,客官!”做生意的是個老漢,見有買賣上門,趕緊忙活去了。
不一刻,熱騰騰的混沌端過來了,秦煊一邊吃著,一邊故意找那老漢說話。
“老人家,對麵這戶人家是誰啊?宅子蓋得如此氣派。”
老漢笑著道:“公子看來不是此間人,這戶人家名頭很大,附近的人沒有不知道的。”
“這家的主人是當官的嗎?”
“公子說錯了,這家的主人姓王,叫王祖輝,年齡不大剛剛三十多一點,但是此人精明能幹,承襲祖上的產業,專一經營當鋪錢莊,短短幾年便累積下億萬資財。”
“原來如此,我道是當官人家呢!”
“不過他雖然不當官,可後台卻是相當硬,當朝宰相楊再思是他舅舅,有了這棵大樹罩著,他做起生意來肯定如魚得水啊!”
秦煊暗暗記下老人說的話,吃罷早飯便急匆匆趕回家睡覺去了。
“昨天晚上有情況嗎?”
薛懷義急切地詢問有關美娘的事情。
“大師……您要有思想準備啊!”
“什麼?看來真他娘的有奸情,說!抓緊告訴老子!”
秦煊隻得一五一十地進行彙報,薛大師越聽臉色越難看,基本上處於崩潰的邊緣。
“奸夫蕩婦!奸夫蕩婦啊!”他發瘋似得跺著腳,“把劍給我,老子現在就去把那臭婊子大卸八塊!”
說著就要去拔秦煊的寶劍,秦煊連忙抱住他,“大師,您要冷靜啊,事已至此,就節哀順變吧!”
“我他娘的一輩子沒受過這種窩囊氣,兄弟!你說大師在她身上花了那麼多銀子,這娘們為什麼還要背著老子幹這些肮髒的勾當?你作為一個男人,這事如果發生在你頭上,你能受得了嗎?”
“隻要是男人誰也受不了!可是大師,為這樣一個不守婦道的女人生氣,您實在是犯不著,我看此事到此為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