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麵對張嵐竭力的說明,葉淩飛依然隻是哦了一聲。
張嵐一陣氣結,你好歹表現得驚訝一點,讓我看看反應好麼?
“你哦個屁,你根本不明白!”張嵐罕見的說了一句粗話。
“那你妥協了?”
“除了妥協,我還能怎麼辦?”張嵐聲音低沉,帶著強烈的不甘,可是她知道,她沒辦法反抗。
葉淩飛不說話了。他不知道張家,與張嵐之間的關係也不算很親密,在這種事情上,葉淩飛覺得自己沒有過多的發言權。
如果張嵐有心反抗下去,那麼做為朋友,葉淩飛或許會想辦法幫助她,但是張嵐自己都放棄抵抗了,葉淩飛還能說什麼?
“呂家到底多強?”看張嵐情緒低落到了穀底,一口口灌酒,葉淩飛張口問道。
這個問題其實他很早以來就想問,不過卻沒有合適的人問出口,朱五他們肯定知道,但是葉淩飛卻一直沒問過,他有自己的思量。
呂夢琳從來沒提過關於呂家的任何事情,葉淩飛自然也不好問。
如今張嵐說到這裏了,葉淩飛一方麵是轉移張嵐的注意力,另一方麵,也是借著這個機會了解一下呂家,說不定能夠找出冥陽神教兩次襲擊呂夢琳的原因。
“呂家是華夏商業鏈的頂端存在,他們操縱著有關商業的一切手段,能量之大不是常人可以想象,或許我做個假設你就會明白。如果呂家倒下,華夏的經濟起碼倒退百年。”
“百年?”葉淩飛驚訝於這個數字,他從來沒有接觸過華夏最頂端的那些東西,正如張嵐所說,這些事情已經不是常人所能夠理解的了。
“現在你知道了吧?呂夢琳她是呂家的人,所以或許有一天,她也會和我一樣。”
張嵐說著說著,又繞回了自己身上,那種無奈和傷感,葉淩飛閉著眼睛都能看到。
葉淩飛是不知道怎麼安慰女人的,更何況關係到婚姻這種事情,旁人的安慰也沒多大的作用。
唯一能做的就是,在旁邊當個傾聽者。
“過段時間我就要離開雙慶市,回張家了。”
“我不會送你的。”葉淩飛說道。
“我又沒讓你送。”張嵐瞪了葉淩飛一眼。
“雪姐知道嗎?”葉淩飛問。
張嵐搖頭,她怎麼會跟馮若雪說這些事情?
很多事情,並不是每個人都能說,親近了不行,疏遠了也不行,要找一個合適的傾聽者,並不容易。
和葉淩飛之間的關係並不算多親密,兩人因為馮若雪而相識,也算不上多陌生和疏遠,所以在張嵐為數不多的認可的人中,葉淩飛也就成了那個合適的傾聽者。
其實更多的原因是因為一種感覺。
張嵐直覺中葉淩飛是一個有秘密的人,而她也是,對有秘密的人說自己的秘密,這種感覺很複雜,卻不擔心被說出去。
因為有秘密的人,最容易保守住秘密。
“你跟馮若雪走得挺近的。”張嵐忽然說了一句。
這句話聽在葉淩飛耳朵裏,就多了那麼一層含義,莫非張嵐知道馮若雪喜歡自己了?
“我跟雪姐一見如故嘛。”葉淩飛含糊的說。
“一見如故?”張嵐笑了笑,“我也覺得對你一見如故呢。”
“咳咳。”
葉淩飛摸了摸鼻子,如果是別人這麼說,他還能調侃兩句,可是張嵐都是快要被迫結婚而無力反抗的人了,現在調侃的話,實在不是那麼回事,所以他隻能用咳嗽來結束這種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