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葉淩飛蘇醒過來的時候,黑幕已經籠罩了天空,一顆顆繁星閃爍在空中,圍繞著那一輪如水的月。
葉淩飛發現自己被倒吊在一顆大樹上,謝如夢手裏拿著一根粗大樹幹上下比劃,好像在考慮打哪裏葉淩飛會痛一些,自己會爽一些。
馮若雪和汐晴兩女坐在水潭邊上,一堆篝火熊熊燃燒,幾根樹枝架著四五隻烤得油光金黃的麻雀。
有謝如夢在,汐晴身上的迷神之法要解除就不是難事。
黑炫一手拿著白酒瓶,時不時往嘴裏灌一口,一邊翻動著樹枝,讓篝火將麻雀烤得均勻,誘人的香味就飄散了開來。
葉淩飛突然睜開眼睛,讓謝如夢嚇了一條,手中比劃的樹幹停頓在半空中,對上葉淩飛黑白分明的雙眼後,愣了愣,轉身朝著篝火走去。
葉淩飛輕輕用力,掙斷腳上的繩索,輕巧的翻身落地,隨後也走到篝火邊,一屁股坐了下去。
“黑炫,我們不是在廢棄工廠裏嗎?我記得那獨腿女修自爆了。”葉淩飛疑惑看向黑炫。
黑炫悠然自得的喝酒,看都不看葉淩飛。
過程太複雜,他總不能跟葉淩飛說,你入魔了,摸了汐晴的胸,想上身邊這三個女人,還差點殺了我。
如果真的把經過說出來,葉淩飛恐怕會遭遇非人的待遇。
“你真的一點都不記得了?”謝如夢猶猶豫豫的問道。
葉淩飛搖頭,他的記憶裏最後的畫麵就是獨腿女修的自爆,隨後所發生的一切他還真的不記得了。
“是不是我的病……又犯了?”
“病?什麼病?嚴重嗎?怎麼沒聽你說過?”馮若雪急忙詢問。
“沒有,我有點感冒。”葉淩飛說了一個連他自己都不信的理由,可是一時之間哪裏來得急讓他編?
馮若雪是個聰明的女人,見葉淩飛不想說,她也不再繼續追問,而是輕輕點頭嗯了一聲,將一隻已經烤好的麻雀遞到了葉淩飛手上。
“葉淩飛,謝謝你啊。”汐晴感激看向葉淩飛,黑炫大致說了葉淩飛到處尋找自己,而且千辛萬苦救出自己的事情。
“其實……”葉淩飛苦笑,他都不知道怎麼救出來的。
“喝酒。”黑炫將酒瓶遞給葉淩飛,打斷了葉淩飛的話。
葉淩飛接過後,看了看黑炫,不再多說,咕嚕灌了一口,開始享受難得的野味。
五人一人一隻烤麻雀,雖然肉不多,但是吃得特別香,每個人心底都有著不同的心思,卻沒有一個人說出來,破壞此時的氣氛。
對於為什麼幾人會出現在這山林裏,黑炫編排了一個理由。
他將冥陽神教描述了一遍,不過內容自然是普通人可以接受的所謂邪教,而他跟葉淩飛救出汐晴後,為了躲避冥陽神教的追殺,這才往深山裏跑。
謝如夢依靠在茂盛的大樹下,看葉淩飛的背影,眼中閃爍著沒人讀懂的複雜。
馮若雪心裏的疑問很多很多,為什麼把自己打暈、為什麼葉淩飛會說自己病犯了、為什麼救出汐晴後不尋求警方的保護、為什麼葉淩飛會昏迷,以及謝如夢為什麼要把葉淩飛吊起來。
等等等等,實在太多,但是沒有一個答案,馮若雪都埋在了心底,她隻知道,汐晴找回來了,大家都平安無事,而且還玩了一次野外露營加燒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