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為我甘心嗎?你知不知道我承受了多少本該屬於姐姐承擔的東西?你知不知道我有多累?你不知道!你都不知道!你隻管和姐姐逍遙快活過自己想要的生活,憑什麼讓我來承擔這一切?”
呂傾心歇斯底裏的嘶吼出聲,倒是讓葉淩飛愣了一下,不過隨即,他看著淚流滿麵,哭得梨帶雨的呂傾心就冷笑了起來,問道:“誰讓你承受了?你若不願,逼你有用麼?”
哭聲頓時停止了下來。
呂傾心淚眼朦朧,傻傻看著葉淩飛。
這些年來,外人眼中光鮮亮麗,身份尊貴的她,實際上過得很累。
可是正如葉淩飛所說,呂傾心隻懂得被動承受,卻從來沒有想過反抗什麼。
在她所接受的教育裏,呂家大於一切。
你若不願,逼你有用麼?這麼簡單的一句話,呂傾心卻從來沒有想過。
“嗚嗚……”呂傾心突然又嚎啕大哭了起來,哭泣的聲音裏飽含著委屈,飽含著對自己的恨。
商場上無往不利的女強人,呂家的順位繼承人,無數男人眼中高冷堪比皇後的呂傾心,在這一刻,哭得像個做錯事情的小孩。
呂傾心不禁問自己,錯了麼?真的錯了麼?從小接受的教育,就是一切以呂家為重,為了家族,犧牲個人在所不惜,這是錯的麼?
茫然、失措、痛苦,等等情緒將呂傾心的心塞得滿滿的,她不知道對與錯,隻是想哭,用哭來發泄心中承受的重壓。
葉淩飛沉默了。
他不了解呂傾心,甚至第一次見麵就和呂傾心發生了不愉快的對話,對於這個小姨子,葉淩飛沒有一點好感。
可是若站在呂傾心的角度上看,她確實很苦。
呂家沒有兒子,隻有呂夢琳和呂傾心兩姐妹。
原本呂傾心應該無憂無慮享受大學的時光,可是因為呂夢琳的逃走,她承擔起了呂家的重任。
她恨過,怨過,依舊義無反顧用瘦弱的肩膀扛起。
她錯了麼?她沒錯。
呂夢琳錯了麼?呂夢琳追求自己想要的生活,也沒錯。
錯的,是呂家,是靈仙一族。
葉淩飛深吸了口氣,掏掏口袋,摸出一包紙巾,遞到呂傾心麵前。
呂傾心淚水還在滑落,眼睛有些紅腫,梨帶雨的樣子,我見猶憐。
見葉淩飛遞來一包紙巾,呂傾心本想負氣推開,卻又神使鬼差的接了過來,還說了一句謝謝。
葉淩飛聳肩,不再去管呂傾心,回到呂夢琳身旁,用靈力滋潤她的身體。
呂傾心一邊檫著眼淚,一邊看葉淩飛拉著呂夢琳的手,那種輕柔而疼惜的動作,忽然讓呂傾心很嫉妒呂夢琳。
起碼,姐姐有這麼一個愛她的男人,而自己呢?什麼是愛?
葉淩飛將自己體內的生機輸送了一些進入呂夢琳的身體,感受呂夢琳體內一切恢複正常後,才舒了口氣,從戒指中掏出兩根手鏈,灌入自己的靈力,然後將這手鏈戴上了呂夢琳白皙的手腕。
對呂夢琳,葉淩飛很不放心。
畢竟呂夢琳現在已經是修真者,而且靈仙一族也是和他結仇最深的一族,畢竟呂不群的死,多少還是跟他有關。
這一次呂夢琳僥幸逃脫,可下一次呢?葉淩飛又不可能始終保護在呂夢琳身邊。
或許,這一切,隻有等到半個月後,葉淩飛到了靈仙一族,才能夠徹底結束。
若是靈仙一族真的一心要對付自己,葉淩飛也不是善茬,殺到他們不敢與自己為敵為止。
緩緩起身,葉淩飛準備出門將誅盟守衛們喚醒,那呂天翔受傷有些嚴重,還得好好治療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