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近都是一邊寫作業一邊罵張驚羽豬頭,他給我的作業越來越多,數學作業一做就要兩個小時,我從來不知道作業有這麼多。
每天晚上做完作業,我都快累癱了,躺在書房的沙發上奄奄一息。
天氣漸漸轉涼,權立昂一個人在書房的時候,他總是不開暖氣,他還穿著短袖襯衫,但隻要我過去,他總讓我把暖氣打開。
其實我也不覺得冷,所以暖氣有時候烘得我昏昏欲睡,加上白天沒有睡覺又早起,晚上吃完飯在房間裏做數學題簡直要命。
剛做完他的作業,鬆了口氣,我自己的作業從來不做。
權立昂不知道忙什麼,才剛進來不久,見我癱在沙發上,特地朝我這裏走了過來。
他雙手插在口袋裏,站在我麵前俯身著我,我的眼皮沒動,眼珠眨了眨。
連這樣的角度,他都很帥,光潔的下巴,迷人的下顎線。
“怎麼了?”
“累,權叔,好累好困。”
他從桌上拿起作業本翻了翻,“你怎麼還替他寫作業?”
我仍是一動不動,不知道該怎麼解釋,猶豫著要不要說出事實。
他看著我,在等待我的回答。深邃的目光停留在我的身上,我喜歡他這樣的眼神。
“我欠他錢,他要我幫他寫作業抵債。”
他在我身旁坐下,有點不可思議地看著我,“你欠他錢?”
他似乎有點生氣,一本正經地說道,“你竟然欠別人錢?我不是每個月都給你很多零花錢?”
我沒回答,不知道該怎麼說。他將作業本放回桌上,視線突然固定在某處,好像想到了什麼,“是不是替我買手表了?”
我仰著頭看他,眨了眨眼睛。
“傻丫頭,還給他就是,不要再替別人寫作業了。”
“他不要讓我還他。”
“你欠他多少?”
“兩千。”我脫口而出,轉念一想,算了算,“我寫了那麼多的作業,現在可能就一千三左右了。”
“兩千他不要的話你就還他四千,不然還他兩萬也行,總之我不許你再幫他寫作業了。”
我對錢沒多大的概念,我知道權立昂有錢,能用錢解決問題的事情,他不會再說第二句。
“如果他還是不要呢?”
在我看來,張驚羽也不在乎這些錢。
“總之,明天我不想再看見他的作業本了,他不要也得還他,你自己想辦法。”
我也懶得寫,不過我也沒錢還給那隻炸毛的鳥。
權立昂起身回到書桌旁,從皮夾抽出一張卡給我,“密碼三個六三個八,明天解決清楚回來報告。”
我愣愣地點點頭,不知道權立昂為什麼突然關心起我的學習了,還是他討厭我替別人寫作業這種行為,反正我不明白,隻是照做。
當時的我不明白,直到幾年之後,偶然間的一次談話,才明白原來這作業本裏暗藏玄機,隻是迷糊的我一直未參透而已。
感慨當時青蔥的年歲,簡簡單單懵懵懂懂的我們,很多事情,原來就在這樣無知的情境下錯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