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樓,權立昂不禁抬頭往上看了看那扇窗戶,知蘇經常會站的地方。
也不知道她這幾天在唐寧街好不好?
本以為放手對她來說才是更好的保護,沒想到他們終究還是不肯放過她。
“leoleo,你在看什麼?”
阿娜搖下車窗,外頭寒風凜冽,不知道他還站在外麵做什麼。
“阿娜小姐,不如我送您回去。”
她雙眼無辜地看著權立昂,一心等他的挽留,不料他都洞察不了她的心思。
“我等下還有個會要開,讓阿詹送你回去。”
“我今天正好沒事,我可以等你。”
她匆忙下車前來挽住他的胳膊,“之前怕你忙不敢粘著你,今天就讓我任性一回?”
她的目光充滿懇切,讓人拒絕不了。可權立昂沒有表態,這讓站在一旁的阿詹又陷入了兩難的境地。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氣氛忽的變得凝重,阿詹趕忙說,“那我先走了。”
他來的時候開車過來,停在外麵,權立昂隻好答應,“那好吧。”
他的目光落在阿娜身上,她的神色已經不如剛才那麼興高采烈。
“leo,你怎麼了?這幾天你總是眉頭緊蹙,發生什麼事了?”
他的目光從她的身上挪開,“沒什麼,上車吧。”
關於他的一切,她其實一點都不清楚。和她訂婚,不過是想通過她接觸裏德。
她很少待在英國,一直在國外留學,對上一輩的恩怨絲毫不清楚,他這麼利用她,就感覺自己像在犯罪。
可是他沒有退路了,現在知蘇在他們手上,裏德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他如果不通過阿娜走捷徑,扳倒他要猴年馬月。
車子開了出去,車廂內很安靜,天氣本就寒冷,這會兒好像驟降了幾度。
“阿娜,如果你喜歡那棟公寓的設計風格,你挑一個地段,我安排設計師裝修。”
“那裏不行嗎?”
“嗯,不行。”他拒絕人一向如此簡潔果斷,“那準備送給別人了。”
“別人?”她的臉上帶著幾分失落,質問道,“剛才待在房子裏的人是誰?”
“李嫂,一個保姆而已。”
“leo,你知道我現在心裏想什麼嗎?你對待我比對一個保姆的態度還不如。我們已經訂婚了,你為什麼總對我這麼疏遠。”
她終於把這幾天積壓在心裏的話說了出來,話音一落,車內又瞬間恢複了安靜。
半晌,權立昂才回到了三個字:“對不起。”
他從來就是一個冷血的人,哪有兒女情長,對任何人都很疏遠。
“我不要你的對不起,leo,我要的是你愛我。”
她的視線對上他的時候,忽然生出絕望,他的眼底,沒有絲毫的情意。
“停車,你停車。”
他把車停在路邊,阿娜奪門而出,砰的一聲,十分低沉的聲音,車門又瞬間關上。
他坐在車裏,沒有發動車子,隻聽到外麵寒風呼號的聲音。
她負氣走出去,留他一個人在街道旁,有點冷清。
他待了好一會兒才又重新發動車子,沿著街道緩緩地前進,無聲無息地跟在她的後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