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沒有墨白,他也不可能這麼順利解決越行,問骸收納真元,安撫墨白道:“這次你做的很好,先回去修養吧,吾會派人為你請名醫醫治。 Ww WCOM”
“多謝道主。”墨白點頭,微一拱手,便讓劍孤寒帶著自己先回玄海裂縫了。
墨白離去,清禪舊址,僅餘下父子二人。
月色輝映,方才的霸姿不複,他凝視眼前落寞破敗的景象,沉默不語。
這裏已經沒有熟悉的人駐足,已經無人在等候自己。
纓扉,這個他永遠不會忘卻的女子,再也不會出現。
呼呼呼—
風簌簌,卷起一地漣漪,也吹拂美好過往。
父子倆,都不言語,怔怔出神。
清禪地,多麼熟悉的名字,站在這裏,伴隨風嘯,仿佛聽到過去的歡聲笑語,那空靈動聽的聲音似從未消失。
人生苦短,何樂行之?
“義父。”半晌,劍流影聲喚醒眼前人。
“嗯?”回過神來,問骸負手凝視身旁的劍流影。
“義父,你已經很久沒有進入了。”劍流影不忍道。
很久了嗎?
問骸聞言一怔,整整十年,他竟從未來過這裏,是怕回憶這段傷心往事嗎?
但纓扉的記憶不會消弭。
“隨吾進去吧。”半晌,問骸負手進入清禪地。
劍流影沉默著跟在身後,一同進入這久違的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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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禪地外圍是一片山廊地界,內中才是異境所在。
穿越清禪星河,便來到了清禪境。
煙雲嫋嫋,神仙境地,這裏星雲依舊,卻也有萬裏晴空。
日月交彙,成就一片神奇之地。
遠處的山水瀑布隆隆,近處的草木依舊。
涼亭中,早已生出破敗蛛網,許久沒有人煙,這裏多了幾分生機,卻少了幾分人味兒。
問骸負手,踏足在草坪上,凝視著眼前的一景一物,物是人非嗎?
他指了指星河的一塊巨石,罕見地露出笑容,對劍流影道:“昔年,你母親就喜歡在這裏看星河奇景。”
劍流影聞言心中一痛,但他還是壓抑哀傷的心情,勉強笑道:“吾記得,母親會在這裏吹笛,母親的風鈴笛很動聽。”
一支風鈴笛,一曲伊人心,或許,這就是母親喜歡做的事情。
隆隆山水伴奏,巨大的風鈴樹,那支鈴笛被係在樹上,風拂過,吹奏熟悉旋律。
一切,多想沒有變化,但一切,都成了過去。
半晌,劍流影看義父不語,他忍不住勸阻道:“義父,收手吧,即便殺了所有人,母親也不會複活的。”
“殺人,吾早已忘了理由。”問骸搖頭淡聲道。
“但他們很多人是無辜的。”劍流影搖頭道。
“昔年,你的母親也是無辜的,最終,他還是倒在了血泊中。”問骸道。
“這,並不能成為義父殺人的理由。”劍流影聞言一怔,道。
“吾講過,殺人,吾早已忘了理由。”問骸聲音趨於冷淡,道。
“如果你不願殺人,那便留在清禪地吧,待吾鏟除行道岸,一統玄海界,會回來接你的。”最終,問骸的語氣還是軟了許多。
“不!”劍流影搖頭,凝視眼前的王者,凝聲道:“吾不會離開義父,這一切,吾不要你一人承擔,孩兒會與義父一同麵對。”
“哈!”
問骸看著眼前神情凝重的流影,伸手輕輕撫摸他的額頭,點頭笑道:“這一不會太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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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行道岸傳來噩耗。
盟主越行被劍孤寒所殺,這一消息震動玄海界。
眾所周知,玄海界如今有兩大勢力爭鋒。
行道岸與玄海神道勢如水火。
如今行道岸盟主被殺,群龍無,相信這由數十個宗門成立的龐大組織,很快就要瓦解了。
一時間,玄海界人人自危,若行道岸瓦解,誰還能阻止玄海神道進軍步伐呢?
而且,還有兩個名字,被眾人拉入了黑名單。
墨白、劍孤寒。
這兩個人深受正道憎惡。
前者坑害數千正道弟子。
後者襲殺行道岸盟主。
這兩人,已經到了地不容的地步,受到玄海界正道宗門口誅筆伐。
玄海界,有聯盟勢力行道岸,也有然宗門居於雲端。
例如一劍宗。
一劍宗在真岸界便屬最高存在。
而玄海界,也有其頂尖宗門屹立不朽,可謂如日中,不可撼動。
位於一處世外神山上,這裏自成一境,宮闕林立,隱於雲海上。
雲海仙山上,少獨白與月紅依舊修煉一劍宗最高劍術—一劍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