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時,有意無意,渡平生撇了人群中的浮夢生一眼。
妖流邪少,卻是注意細節,循著眸光看去,待看到浮夢生時,一怔。
這白衣出塵,氣息內斂,竟也是上等,而其眸淡金,滿是浩然正氣,少有之人啊。
妖流邪少會意,輕笑一聲,轉身走下仙台。
在人群讓道中,他飄然離去,很是瀟灑。
待其走遠了,人群中,才傳出數聲不屑。
“弑師之輩,還這般狂妄,早晚遭到報應啊!”
“不錯,妖流邪少這種人,終究會自食惡果。”
對於弑師之人,沒有人會有好感,甚至親近,養育一生,最終卻要反噬,這般心狠手辣的人,誰會與他關係要好呢?
帶著種種鄙視,背後口舌的人,多不勝數。
浮夢生看在眼裏,也隻搖頭歎息,相比較而言,這群人恐怕才更可悲吧。
……
此時劍塔十碑中,妖劍碑被取走,餘下九碑依舊屹立仙台之上,散出異彩光華,等候問碑之人。
而此時,台下眾人並無上台者。
對他們而言,此行是瞻仰劍道強者的風範,但可惜,初來者,就是妖流邪少這個令人厭惡的家夥。
渡平生站在仙台上,負手驀然不語,閉目之餘,再等待強者蒞臨。
隨著時間流逝,忽然,他睜開眸子。
與此同時,遠處際起了變化。
轟隆隆……
劍塔異境內,有人持金色劍禦而來。
銀芒破空,劍意鏗然。
人們察覺,紛紛抬頭看去。
就見雲霧破開中,身穿絲綢白袍的中年劍者,負手踏空而來。
儒風揮灑,出塵颯颯,他之出現,帶來和風柔氣,珍禽異鳥相鳴。
“儒劍大駕光臨,劍塔蓬蓽生輝。”
仙台上,渡平生露出笑意,道出來人身份。
一石激起千層浪。
儒劍名號,頓時震撼劍塔中人。
“是他,傳聞避世於神州大地的儒劍至聖,君聞殘聲墨軒庭!”
“久遠劍評,他就已在劍塔留名,這次出現是為何?”
“難道是評劍嗎?太好了,如果能被這位前輩指點一二,未來一定會大有裨益啊!”
當台下來自各地的劍者,看到儒風揮灑的儒劍至聖,仰慕,激動,神情各不一。
這可不是那可惡的妖流邪少可比的人物!
這才是真正的劍道之巔,劍中傳奇啊!
……
儒風四溢,伴隨柔和清風,墨軒庭從半空中,緩緩落至仙台上。
他神情淡然,凝眸渡平生,微一拱手行禮道:“久見了。”
渡平生忙回禮,笑道:“儒劍能如約而至,令人驚喜。”
墨軒庭微微搖頭道:“吾既應下,便會趕來,隻不過閣下也該滿足吾之要求。”
渡平生點頭道:“放心,儒劍此行,定不會失望。”
“再好不過。”
墨軒庭由始至終,都未露出笑意,他背著劍囊,環顧餘下九碑後,最終在第一道劍碑上略作停留後,便轉身負手,默然不語。
渡平生看在眼裏,知曉其為等墨白出現,因此不介意,隻是往仙台外走了數步,環顧四周,“諸位,儒劍親至,而此九劍碑,並非強者能試,諸位有興趣,盡管前來便可。”
這一句話,就讓在場諸多劍者躍躍欲試,他們麵麵相覷,最終走上來一人。
“我來!”
那人生得五大三粗,長相粗狂,胡子拉碴的,但其身後背著一口重劍,在踏上仙台後,竟也罕見的震了一震,看得眾人咂舌不已。
這家夥,好大的力氣。
他悶聲悶氣,在眾人訝異目光下,走向第五道劍碑。
那劍碑黑氣環繞,盡泄死氛遍地,讓人望之生畏。
“這是冥劍碑啊!”
“傳聞中,最神秘的冥族劍者留下的劍碑嗎?”
“不錯,冥族曆來神秘,傳聞與神州大地的冥域息息相關,但後來冥域被封印,冥族也就一直隱匿在蒼茫大地,未曾有所動作,當年冥族最強劍者來此留名後也消失無蹤,這道劍碑至今無人觸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