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隻半神境的猴子,放在外界,會嘩然下,世上生靈多不勝數,但白衣女子懷中的猴子,竟有毀滅無端的能為,著實讓人震驚。
“吱吱吱……”
看到墨白走來,躺在冰玄女懷裏的白猴吱吱叫個不停,還揮舞著拳頭恐嚇墨白。
這一幕看起來,頗為滑稽,但墨白不會忘記剛才它那頂立地的威勢。
“墨白,你就是墨白嗎?”冰玄女懷抱白,眸波似水,凝視冰鬆雪地上的紫衣戰者。
雖已見過一麵,但上次是分身,與此行還是有所不同,所以她對之頗為好奇。
“前輩……哦不,姐姐。”墨白本想稱呼一聲前輩,但又覺得不妥當,果斷改口。
此番敏捷,更讓冰玄女滿意,她輕笑點頭道:“看來你很是神通廣大,分身運用之術能比肩太白劍阿了。”
墨白謙虛道:“比之師父,我還差得太遠。”
“你……越來越像他。”不知為何,冰玄女看墨白如此謙遜模樣,心中反而莫名回憶起當初的絕代傳奇,他雖孤傲,卻也謙虛,為人處世自給人親近之意。
回過神來,卻見墨白正疑惑地盯著自己,她輕歎一聲,撫摸懷中白猴,問道:“此行所為何事?”
“是為雲夕師姐而來。”墨白恭敬回答道。
一旁雲夕聞言,俏臉頓時布滿喜色,她得意道:“姐姐,看到沒有,我就墨白是來找我的。”
“嗬嗬……”
輕笑一聲,冰玄女滿含深意看了映雲夕一眼,衣袖輕揮道:“那你還不跟他離開?”
這言語中,多帶了幾分調侃之意,讓映雲夕莫名俏臉一紅。
“急什麼,姐姐難道不跟我們離開嗎?”映雲夕聲道。
豈料,冰玄女微微搖頭,露出疲憊之色:“我早已過了殺伐年齡,如今隻想在此地靜修,外麵的紛紛擾擾,亦不願再過問。”
著話時,她有意無意的撇了一眼墨白。
後者知道,這番話是對自己的,之所以沒有名言,隻是不希望映雲夕的願望落空。
但世事難料,墨白知曉自己將走的一條路,兒女情長當真合適?那隻是將對方推入無盡懸崖罷了。
他歎了口氣,拱手道:“那晚輩告辭了。”
罷,他看向映雲夕。
映雲夕也對冰玄女依依不舍道:“姐姐,我會再來看你的。”
“嗯。”冰玄女輕輕點頭,卻以秘音之法傳遞墨白:“好好照看雲夕,雖她有幾千歲的年齡,但始終是個女孩,她對你的情意,我看得分明,莫要讓她步入我之後塵。”
後塵,墨白心神一震,冰玄女為等太白劍阿,足足等了數千年,這份情意,當真如此重嗎?
但雲夕好歹也是活了幾千年的人了,怎麼還能以女孩自稱呢?
但他還是不動聲色的點頭應下,隨即帶著映雲夕離開無極之境。
……
劍塔異境內,浩瀚廣闊,雲海生輝,二人馭光而行,速度不見有緩。
中途,映雲夕意外發現墨白似乎有意在延緩速度,這讓她心中歡喜,暗道:“莫非墨白想與我多走一段路?”
事實上她想的太多了。
墨白一路上都在思慮關於湛聖廬與映靈兄妹的事情,如今傳來消息映靈已繼承死神之力,成為月織女,這其中一定有著什麼密不可分的關聯,而當初救下映靈兄妹的,正是映雲夕,甚至還留下湛聖廬。
“雲夕師姐,我有件事情想請教你。”就在映雲夕胡思亂想之際,墨白忽然停下腳步道。
“事情,什麼事情?”映雲夕聞言一怔,抬頭看向墨白。
墨白想了想,訕笑道:“聽師姐在許久之前曾救下離山劍宗的兩名嬰兒?”
“這……”
這般詢問,映雲夕心中已了然幾分,她微一沉吟,卻也點頭道:“不錯,當初我還是歲月劍之主,因與道尊有所約定,遂前往道門修煉,而道尊給我派發的第一個任務,便是回到蒼茫大地,去救映靈兄妹。”
“是道尊安排的?”墨白驚訝道。
映雲夕沒有繼續隱瞞的必要,他點頭道:“湛聖廬也是我交給他們的,這口劍本名歲月,後因我往道門潛修,決意棄劍,因此送於那對兄妹的父親,此後我便再無出現。”
這竟然又扯到了道尊,使墨白十分意外。
頓了頓,他又問道:“當初道尊可有關於這對兄妹之事?”
映雲夕輕輕搖頭:“沒有,道尊師父當初隻教我救下他們,並未明緣由,可據我所知,當時初見麵,我也覺那對兄妹不尋常,哥哥體內擁有一股不宜察覺的死亡之力,而妹妹體內卻是源源不斷的生機之力,死生互轉,十分詭異。”
死亡之力、生機之力……
這是死神毀滅與重生的本源啊!
原來不止映靈體內擁有死神之力,映雲身體內也存在,可現在的映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