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嘎啊嘎嘎嘎嘎”
周圍的人頭劇烈的起伏,發出一陣尖銳的笑聲。我的眼水混著汗液不住了流了下來。
什麼情況?這是什麼情況?
這裏是哪裏,我到底在做什麼?我的大腦一片空白,臉皮早已麻痹了,渾然不知妖童正一步一步的向我逼近。
“朱渴,危險!”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我抬頭望去,紅娘的頭正歇斯底裏的朝我喊叫。
我立刻注意到了妖童,發動神鬼七殺令一拳打向妖童的臉,後者立刻被我打成一灘血水。
“紅娘,這究竟是怎麼了啊!”我向紅娘的頭看去,希望能問出些什麼。
紅娘的頭隻是雙目緊閉,沒有再說些什麼,好似有細小的珍珠從她臉龐滑下。
不對,我看的清清楚楚,她沒有哭。
巨大的恐懼感再次襲來,聲音的源頭不是別處,而是紅娘插在柱子上的斷脖子滴落的血。
“啪嗒”一聲,紅娘的頭從柱子上滾落下來,被地麵砸出一個坑。
“啊——”我再也受不了了,賜我一死吧,我也不指望苟活了,不就是在這地獄被火烤鞭撻麼,我朱渴受得了,隻是別讓我看見我珍惜的人這幅慘象。
“閻王爺,我幹你祖宗,能不能給我一個痛快!”我仰天長嘯。
“嘿嘿嘿,聽見沒,他要一個痛快。”
“哼!他想要痛快,沒那麼簡單。一個凡人,居然敢闖地獄。”
“大哥、二哥,痛快是什麼意思?”
怪異的聲音再次響起,這次聲音大的多,絕不是柱子上的人頭發出的聲音。隻怕,另有高明。
我默默掏出鬼老頭遞給我的邪劍,默默念叨:“劍兄,我們有緣相識一場,我死了對你也沒有好處,不若助我一臂之力,度過這劫,朱渴必有重謝。”
邪劍仿佛通了人性一樣,鮮紅的光從劍身上揮發開來,源源不斷的力量從劍柄滲透到我的身體裏,這不是陽氣,是比它更純的精氣。一般人的修為,是不可能完成這樣的提煉的,這真是一把寶劍!
有了邪劍的支持,現在的我,已經可以毫不費力的發動風火令了。
“這是‘鬼將軍劍’,這小子怎麼會有?”
“管他鬼將軍鬼士兵,把這小子殺了搶過來便是。”
“大哥,那紅紅的是什麼,可以吃麼。”
詭異的聲音在頭頂再次響起,我猛地抬頭望去,一隻身長五米,長著三個大頭的狗犬坐在柱子上。他們長著慘白的毛發,長而雜亂,三個頭呈現著不同的顏色。
大頭凶惡,呈現紅色。
另一個頭一副奸相,呈現綠色。
最後一個頭一副老年癡呆的表情,流著口水,見我在看他,還衝我笑了笑。
這是獄門衛,傳說層層地獄之間有怪異把守,這話看來不假。說來也怪,看到這地獄三頭犬,我竟然奇異的鎮定下來。
人的恐怖感還真是來的奇怪,越是凶險的倒越不見得嚇人。
腦海裏製定著各種各樣的作戰方案,我的手默默伸向了我的寶貝口袋。
“小子,今天你到這裏……”
不等這地獄三頭犬逼逼,我一張“六丁六甲鎖魂網”就撒了上去,陰暗的綠光立刻散發出來,牢牢的定在三頭犬的三個頭上。
“我操!你這人類,不按常理出牌啊!”綠色的頭用嘴撕扯著鎖魂網嚷嚷道。
不等他們發出感慨,我催拿起邪劍朝著地獄三頭犬就丟了過去。劍柄脫手的瞬間,我隱隱約約的聽見了一句“我操”。
好像是從劍身傳出來的,應該是我的幻覺吧。
一道血紅的光飛速劃過,插中了三頭犬的兩個頭,這兩個頭應聲爆裂,炸成一片血雨,嗶啵灑在地上。
嘿!別看哥這樣,哥當年也是得過小學生飛鏢大賽勉勵獎的男人,這種程度,算的了什麼。一股得意感激蕩在我的心裏。
剩下一個老年癡呆的頭大叫,料他也沒甚麼威脅,但保險起見,我還是催動了風火令,準備賜予他最後一擊。
“別打了別打了。”
這愣頭青居然向我求饒起來。我豈會聽他亂諏,一個火球就扔了上去。
這愣頭青氣鼓鼓的,努力撐開了一張大嘴,這嘴,叫它深淵巨口也不為過。
火球逼近,不可思議的事情發生了,這呆子竟然一口把它吃了下去。然後用爪子猛地給舌頭扇風,仿佛是吃了老幹媽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