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要離開,忽然發現院子裏的兩個人不見了,一老一小沒了影子,四處看了看,院子裏隻有這棺材在地上躺著,似乎沒人管了。
真是怪了,剛死的人停屍在院子,這一家三口卻不聞不問,也不把屍體拿出來穿好了壽衣,穿好了東西,放好了銅錢和冥紙,按照規矩也應該弄個靈堂,擺幾桌酒席來個喜事,吃一頓也算是紀念了。
難道這家人出了什麼事情?我回頭看,剛才進屋子裏的女人也沒出來,這一家三口就像是憑空消失了一般。
“你們等著,我進去看看!”
我看了一眼地上放著的棺材,烏黑的棺材被太陽光照射的閃閃發亮,上麵升騰著一股炙熱的氣浪,空氣似乎也在棺材蓋子上扭曲的變了形製。
轉身走到了屋子門口,我朝著裏麵喊了幾聲,可是沒人答應。
這低矮的石頭房子就是附近山上的材料,簡單的再也簡單不過了,我趕緊湊到了跟前,推開了裏麵的房門,走了沒幾步,前麵就是走廊,走廊的盡頭有一扇木頭門,木頭門的兩側分別是兩個房間,每個房間都關著門,我卻聽不見任何有人說話和活動的聲音。
“大姐?你們人呢,沒事我們走了?”
我剛說著話,身後的側門忽然噗通一聲響動,咣當一下,一個人影從門口摔了出來,我嚇了一跳,趕緊轉過身子回頭看,地上躺著的正是那個老漢,他緊閉著雙眼,捂著胸口,渾身上下還在不住的顫抖著,似乎心口疼。
“老伯,你這是咋了?”
我趕緊走到了他的身旁,低頭仔細的看著,老頭躺在地上金蹙眉頭還是不動,我摸了摸他的肩膀也沒反應,難道是心髒病犯了不成?
歲數大的人一般心髒都不好,如果我猜的沒錯,定時犯了什麼舊疾。
伸手抓著地上的老頭,那老頭的肩膀卻還是在顫抖,我趕緊拉開了他的胳膊,老頭的胳膊竟然失去了力氣,啪嗒一下側著癱在了地上,兩隻手鋪平了放在了地上,看起來像是死了。
“老伯,你哪裏不舒服?”
我吃驚的盯著老伯的胸口看,他的胸口竟然有個瓶蓋大小的窟窿,衣服旁邊還沾滿了些許血跡。我趕緊掀開了老者的衣服,衣服下麵竟然空洞洞什麼都沒有,血淋淋的窟窿正向外汩汩的流血,老頭的身子下麵早就是一灘殷紅的血跡了。
“啊?這……”真是吃驚不小,剛才還是個大活人,怎麼眨眼之間就沒力氣,難道是什麼妖精來了?
“大姐?你家大伯出事了!”
我也是亂叫,本來也是陌生人,並不知道輩分,胡亂喊著向對麵的屋子裏走,走了還沒幾步,推開了對麵的側門,低頭看著地上,地上卻躺著一個小孩子,那小孩正是之前老漢身邊的小孫子,他的肚子下麵也是鮮紅的血液,殷紅的鮮血正從他的肚子裏汩汩的流著,我趕緊把他的小身子也翻了過來看,胸口也是一個碩大的窟窿,裏麵的心髒已經沒了,隻有一個拳頭大小的窟窿。
我一陣驚詫,青天白日之下,活人取心,真是尼瑪夠狠!
心裏暗暗罵著,我立刻警覺到了起來,提著邪劍在屋子裏繼續找,找到了偏房的位置卻聽見一陣咀嚼的動靜。
咕嚕咕嚕的動靜像是人在嚼著什麼東西,我趕緊推開了最後一道側門,門外果然站著一個人影。
灰布衣服正背對著我,看她的身形正是剛才倒水喝的大姐,她兩隻手捧著什麼東西在吃著,地上也傳來了滴答滴答的動靜,我慢慢走了過去,那女人竟然絲毫沒有動作,隻是低著頭,捧著東西吃著,我低頭看,滴答滴答落下來的竟然是鮮紅的血液。
“大姐!你吃什麼呢?”
我小心翼翼的說著,慢慢走了過去,可是還沒到跟前,那女人的手卻放下了,頭也抬了起來,慢悠悠的轉過了身子。
女人的臉慘白無比,她的表情卻十分猥瑣,似笑非笑,又像是在嘲笑我,她雙手都是鮮血,嘴巴也是血,紅撲撲的一大片,胸口的血液直接在衣服上蹭的到處都是。
“朱渴,你真是缺心眼的家夥,你這種人能夠活在世界上,真是一種奇跡的存在,不知道你上輩子積了什麼德行,嗬嗬。”
女人的身子不住的顫抖著,她還在渾身發抖,那說話的聲音也十分怪異,前麵一句是女人的聲音,可是下麵幾句卻突然變成了男人的動靜,粗重的聲音聽起來像是有些熟悉,好似在什麼地方聽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