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樂兒經曆了鬼哭狼嚎的一夜,天一亮就收拾東西去住了酒店。辦完住房手續,她就撥電話給陸卓然哭訴了起來。

“二叔,你是不知道那個葉又晴多有心機,為了攆我走,她故意在屋裏布置陷阱,停水停電,我昨晚,昨晚……”

回想起昨晚的經曆,陳樂兒這回是真的哭了出來。

她的家世雖然跟葉家陸家沒法比,但從小也是父母的掌上明珠,做模特紅了之後,更是處處受人追捧,什麼時候也沒受過這種委屈。

陸卓然順著她的話說道:“能讓元白這麼迷戀她,不花點心機怎麼行?”說著,他又歎了口氣,勸她道:“要不你還是算了吧,她有元白護著,受委屈的肯定會是你啊。”

“我怎麼能就這樣算了?”

陳樂兒一聽這話,也顧不上流眼淚了,急急向陸卓然哀求道:“二叔,你再幫我一次,讓我跟元白哥哥能有單獨相處的機會,我喜歡了他這麼久,怎麼能就這麼放棄了啊!”

“那好吧。”陸卓然順水推舟道:“那二叔就再幫你最後一次,希望這次元白能想起你跟你小時候的情分。我會想辦法讓他負責你這次的代言拍攝,鏡頭底下的事你最擅長,到時候好好展現魅力。”

“謝謝二叔,我知道該怎麼做的。”陳樂兒看著鏡子裏的自己,突然擺出了一個風情萬種的笑容。

這邊,見陸卓然掛斷電話,二嬸上前道:“你幫她幫得這麼明顯,不怕元白看出端倪嗎?”

他們讓陳樂兒拆散的不僅僅是葉又晴跟陸元白,而是整個葉家和陸元白。

陸卓然不以為意地哼笑一聲:“我那個好侄子早就開始防備我了,大戲已經開場,最後不是他死就是我亡,我們就等著看看他有多少能耐吧。”

“不過,我看元白對這個陳樂兒也沒多少心思啊。”二嬸有些擔憂地說道。

陸卓然笑著拍了拍她的手:“我也沒想到,花這麼大的心思找來她,竟然是顆沒用的棋子,不過你放心,我還安排了後手,陸元白想跟葉又晴結婚可沒那麼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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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樂兒搬離了陸元白家,陸元白自然帶著葉又晴又回了市中心住。兩人本想著,有了那天晚上的事,她多少會收斂些,安安生生拍完代言廣告就靜悄悄地回去,隻是沒想到,兩天後,廣告片開拍的時候,公司董事會竟然決定讓陸元白親自負責這支廣告的拍攝。

高級定製珠寶,是陸家產業的一大分支,陸氏一向都很重視。就算沒有董事會的決定,陸元白身為總裁,也是必須要到現場的,所以,他沒理由拒絕,難的是,這事兒要怎麼跟葉又晴解釋。

消息傳到葉又晴耳朵裏的時候,她正對著滿屋子的花發愣。

花是陸元白送的,其中最多的是小向日葵,幾乎擺滿了整間辦公室,葉又晴坐下辦公的時候,就像置身在花海裏。她在辦公桌上還找到了一張卡片,上頭寫著“至我最想得到卻又最難得到的女人”。

聯想到她剛才聽到的那個消息,葉又晴瞬間領悟到,這是陸元白在提前討她開心呢。

從那天在老宅聚餐就看得出來,陸元白對這個小青梅沒有半點意思,她心裏雖然膈應,但是也知道這是陸元白的工作。

於是她撥通陸元白的電話說:“隻要你能公事公辦,盡快拍完把她打包送回去,我就原諒你。”

“可是我覺得我並沒有犯錯。”陸元白笑著說。

葉又晴質問他說:“沒犯錯那送什麼花?”

“我送自己未婚妻花還需要理由嗎?”陸元白歎了口氣,自我反省道:“看來是我平時送你的禮物太少了。不過,我確實想借著送花提一個小小要求。”

葉又晴嗤笑道:“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