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問題讓軒禹又氣又好笑,孩子的世界裏,對一切的認知都是很幼稚,哪怕是軒禹這樣思想的成熟度也搞不明白薑大嬸的做法,何況是小六呢。
“哎,我說小六,大嬸這麼做就是希望你能變得更厲害,日後好保護大嬸啊,這你都想不明白,真是的……”軒禹絞盡腦汁也想不出什麼更好的話了
“哦,也是,那我們一起變的厲害,都能有能力保護自己的娘。”
看著小六,軒禹心裏很糾結,隻是不住的點頭。
時間來到兩天後,離別前。
“小六,把這玉佩帶上,別弄丟了,日後去玄武找你爹。”
小六剛想問就被薑大嬸打斷,“好了,去把軒禹叫來。”
小六拿著玉佩“哦”了一聲
“軒禹,這是些盤纏和學費,你拿著,小義拿著我不放心。”薑大嬸頓了頓,“還有,你離近點,我和你說點事,不要告訴小六”
軒禹把頭靠向了薑大嬸,薑大嬸低聲的說著什麼,可以看見軒禹的嘴越張越大,一副極其吃驚的樣子,“大嬸你……”
噓……薑大嬸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
到底什麼事?
軒禹一臉驚訝,而後轉身出屋了。
薑大嬸深吸了口氣,深邃的眼睛裏藏著看不懂的心事,隨後,薑大嬸開始給軒禹和小六收拾行李和路上的一些幹糧。這一別,不知何時還會相見,幽怨的心裏,碎碎的念叨著。
這時候,李大叔已經驅車來到了小六家門口,“妹子,收拾好了嗎,該走了。”
李大叔喊道
“唉!這就來了。”說罷,薑大嬸抹了抹淚,拉起小六和軒禹朝外走去,小六的手始終緊緊的扣著薑大嬸,不願鬆開。
“好了,小義,去吧,娘等你回來一起過年。”薑大嬸強忍著淚
“娘……”小六嚎啕大哭,撲在薑大嬸的懷裏
此情此景,軒禹作何滋味?接連的離別,盡管隻是幾日的接觸,但是那種感情卻似乎勝過了一輩子,軒禹有一種訣別的感覺,不知道為什麼,很奇怪。
薑大嬸一邊勸著小六,一邊鬆開環繞在自己後背的雙手,小六滿臉的淚水,薑大嬸亦是如此,作為一個局外人,軒禹也不禁的抹淚,來到這個世界上,他已經不知道自己哭了多少回了,不過這次不同,這親情是人間的,難以割舍,情切切……
薑大嬸用眼神示意軒禹過來幫忙,軒禹心領神會,抱住小六,勸慰著,這才把小劉和薑大嬸分開。
薑大嬸用手帕擦拭著小六滿臉的淚水,“小義,答應娘,以後不要再哭了,要做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敢愛敢恨,這個手帕你拿著,算是一個提醒。”
小六緊緊的握著手帕,眼睛不眨的盯著薑大嬸,由於哭的太猛烈,抽搐的說不出一句話。
薑大嬸隨後轉身,快步向屋內走去,頭也不回。
小六怎麼也掙脫不了軒禹,在軒禹的懷裏掙紮著,手無助的向前伸,張著嘴,說不出一句話,淚水無聲的淌下,流到嘴邊,滴在地上。
……
“李大叔,我們得走多少天啊”馬車上,軒禹問道
“這可長了,少說也得八九天吧。”李大叔回道
“這麼久啊”軒禹歎了口氣,顯然在車上這樣顛簸著,他有些受不了了。
“嗬嗬,受不了啦?沒事,等到了閔洋成,我帶你們吃棉絲糖,那可是很有名氣的。”
“那太好了,嗬嗬”
…………
軒禹和李大叔聊的火熱,可是小六卻一個人沉默不語,靜靜的盯著車外,失了神一般,軒禹和李大叔早就察覺到了,可是誰也沒說什麼,畢竟小六是第一次出遠門,而且沒有娘的陪伴,那種失落都已經寫在臉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