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生上場,孤魂卻沒時間去關注,不知為何,那種能量隱約中有著奔湧爆體的趨勢,若是說這種感覺,那麼孤魂首先想到的是自己的一個特殊之處,變身熱血狂戰,可是,那種感覺孤魂卻是可以控製的,不像這般難受,到底是為什麼?
仁生最為倒數第三個上場的,完全沒有什麼壓力,而對方,已經是最後一人了,而且那個人剛才已經戰過一場,不過那一戰,這個人,僅僅是一個照麵便將狂魔堂一個實力不俗的選手擊殺,幹淨利落,一劍封喉,而他所使用的兵器則是一把極為罕見的骨劍,據說是用一種骨獸的脊椎骨雕琢而成,整體波浪形,劍頭被打磨的異常鋒利,而且看似有些鈍的劍柄其鋒利程度也令人難以想象。
而這個人,有一個響亮的名號,骨劍修羅,是一個武癡,追求武道的巔峰,在覓隱四大城都有著一定的知名度,死在他那柄骨劍下的高手更是不計其數,快,準,狠,他已然將這種境界演繹的淋漓盡致,哪怕是在場的這些人,當認出那把骨劍時都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氣,尤其是狂魔堂這邊,都不由得產生一種絕望。
身為領隊,他仍然保持著一臉的鎮定,雖然在這裏待的時間很長,但是他對於這個骨劍修羅還是略有耳聞的,看上去僅有三十歲的骨劍修羅,也是近兩年才成名的,因此,領隊相信,以孤魂的高深莫測,拿下這場,應該在情理之中。
“那可是骨劍修羅啊,真不知道咱們堂那小子能撐多久!”有人在一邊猜疑道,麵色凝重。
“看那小子也有兩手,這已經三個回合了,勉強還可以撐一段時間,不過能不能保命這就難說了,哎!誰能想到骨劍修羅這家夥居然也來了巴卡德,好好的在大陸上待著多好!”另一個人不由得歎了口氣,呲著牙,捂在左腿的指縫間還時不時的滲出鮮血。
此時的孤魂,無奈之下隻能用暗黑魔法強行的壓製體內中那肆無忌憚的能量,可是這樣一來,反倒那種能量愈加的肆意了,這也令孤魂大為不解,按理來說,以暗黑本源力的吞噬性,應該可以化解這種能量的,可是眼下,兩者卻相輔相成,達到了一種美妙的契合點,這讓孤魂無比的難受,而尤其在這種時候。
不過,幾個呼吸的功夫,體內的那種狂暴能量居然霎時間湮滅了,一片風平浪靜,身體各個經脈湧上難以描摹的舒暢感,長長的吐了口氣,孤魂的額頭早已浸滿了冷汗,拂袖擦幹,來不及思考為什麼,孤魂便直接抬頭望向擂台。
這個時候,仁生已經露出了疲態,肩膀,左腿,乃至握著劍的右手,沾滿了鮮血,而對手骨劍修羅則依舊一身灰衣,一塵不染般的潔淨,毫無疑問,仁生,注定要慘敗了。
孤魂不由得為其捏了一把冷汗,心中不停的禱告,“仁生,你千萬不能有事啊。”
領隊也皺起了眉頭,把仁生安排在後邊,其實也別有用意的,是上頭這樣吩咐,他也隻能照辦,看樣子,這個仁生和上麵也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他要是出什麼事,自己的脖子恐怕也保不住了。
“小子,不行就撤!”領隊雙手貼在嘴邊大喊道。
可是仁生卻好似沒聽見一般,依舊咬牙堅持著,他那堅定不移的信念感染了在場每一個人,武者追求的巔峰,是登峰造極的實力,以及傲視群雄的姿態,武者有著自己的信仰,絕不放棄,甚至,有的時候哪怕是用命去換一個心滿意足無怨無悔這都可以。
“噗嗤!”骨劍直直的刺入了仁生的左肩,鮮血順著波浪形的劍刃洶湧噴出,而仁生也是隨口噴出一灘血漿。
“仁生!”孤魂雙目血紅的大喊道,緊握的雙拳,恨不得現在就衝上去解決掉那個骨劍修羅。
突然,讓所有人吃驚的一幕出現了,仁生嘴角抹過一絲得意的笑容,左手一把抓住鋒利的劍刃,右手隨即用力揮出,體力不支的他,這一擊已然使出了所有的力量。
突如其來的變化讓所有人,哪怕是骨劍修羅本人都是一怔,眼看迎麵而來利劍,隻好抽出骨劍,狼狽的後退躲閃。
仁生軀體一震,骨劍抽離身體時那一種刺穿靈魂般的疼痛頓時讓仁生大腦一陣轟鳴,不過借著骨劍修羅退後的瞬間,仁生腳下箭步,咻的一聲竄出了場外。
“仁生!”孤魂瘋狂般的衝了過去,將其抱在懷中。
仁生的眼皮很沉很沉,嘴角卻始終掛著淡淡的笑意,“我不能死,我還要找我的哥哥,今天,我……我盡力 了,現在,我好……困!”隨著最後一個字的落下,仁生終是閉上了眼睛,昏死過去。
“仁生!”孤魂猛的搖晃著他的身體,大聲的喊叫道。
“小子,他還沒死,隻是失血過多,你要是再晃下去,恐怕就真的沒救了!”領隊同樣一臉焦急的跑來,扶過仁生,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