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卡德,除了孤魂親身經曆過的一個擂台外,還有一個被稱之為鬥血的比試場所。
鬥血隻是一個統稱,分散在巴卡德各個空曠地帶,換個官方點的解釋,這就是一項比賽,不過規則卻很簡單,要麼死,要麼跪地求饒,可是,即便是你敗了,跪地求饒,那你的命也要看對手的心情,通常情況下,巴卡德的每一個人,都不屑求饒,反正都是些亡命徒,既然參加了這個鬥血,就無所謂生死。更主要的是,參加鬥血要有個先前的條件,以醒魂酒來做賭注,也可以說,這也是一種生存的方式,尤其對那些長期生活在巴卡德的人來說。而且,這也是他們生活中唯一的樂趣,嗜血的遊戲,沒錯,就是這樣。
孤魂和仁生,由於來的時間比較短,所以,對醒魂酒的需求量並不大,每隔三五天,抿一小口就可以緩解體內那種暴戾的氣息,不過久而久之,兩個人都覺得,對於醒魂酒的需求在逐漸的增加。
稱巴卡德煉獄,不為過。
鬥血這項遊戲,沒有擂台,僅僅是一片空地,周邊圍上二三十人,當然,陣營是相對獨立的,每個陣營之間,通常都很少武鬥,看上去還是比較團結。
相比起爭奪聖靈魂果那種比試,這裏要更加的殘暴,鮮血橫飛,滿地都是碎肉以及惡心的內髒,散發出濃重的血腥之氣,卻無疑增加了每一個人戰鬥的欲望,巴卡德,嗜血,這已經不再是一個象征,而是一種習慣,對於血腥之氣,那便是最好的滋養,與氧氣無異。
韓德所帶來的消息,正是想要為孤魂報複找一個機會。那天的最後一戰,孤魂遭人辱罵鄙夷,韓德曾說過,會讓孤魂好好的複仇,而今天,辱罵孤魂的那人正好在其中的一個場地內。
那個人,屬魅魔堂,是一個劍聖中階的武者,手持兵器為雙手斧,實力,在巴卡德屬於中等的水平,對於孤魂來說,要是在不變身的狀態下想要取勝,有一定的難度,不過韓德卻並不知道孤魂那種變身是如何控製的,再者孤魂聽後一臉的喜悅,他也不再有什麼顧慮,反正孤魂總是能給他帶來奇跡。
一路上,韓德詳細的將這個人的信息告知了孤魂。
誰也不知道這個人真正的姓名,隻是一個外號,大家都叫他霸熊,從外表以及所使用的兵器來看,這是一個力量型的武者,身材卻並不是很高大,但極為敦實,雙臂肌肉極具爆炸性,尤其是那一雙斧子,起碼有百斤之重,要強調的是,那斧子每一個都要在百斤之上。
“還要多久?”路上,孤魂有些迫不及待的問道。
“快了,對了,你有多少的把握?”韓德還是不放心的問上了一句。
“恩,要是單論戰鬥力的情況下,我沒有一絲把握!”孤魂抿嘴說道。
“什麼?”韓德一怔,立刻便停下了腳步,愣愣的望著孤魂,“那你小子還敢去挑戰,活的不耐煩了嗎!”話語中帶著些許的怒意,以他看來,孤魂這純屬胡鬧。
“誒?我話還沒說完呢,你急什麼!”孤魂清淡的笑了笑,不慌不忙的解釋道,“你沒聽我說,要是單論戰鬥力的情況下嗎。再說了,這樣的武鬥,要考慮很多方麵的,拋出戰鬥力,還要靠戰法,智慧,以及臨場的應變能力,而且,我還有絕招,這樣一來,拿下他,我有十成的把握!”
“十成?”韓德再次一驚,心中不免再次疑惑,這小子未免有些太狂妄了吧,就算自己對上霸熊,也就七成左右的把握,難道他的實力要比自己強?不過話說回來,孤魂若是再次變身的話,在巴卡德,他完全可以躋身頂尖強者的行列,隻是,他也明白,這種變身,可不是那麼簡單的。
“你不信?”孤魂挑眉笑問道。
“呃。那倒也不是,不過,你所說的把握是再次變身嗎?”韓德問道。
“變身?”孤魂猶豫了一下,撓了撓下巴,“這個我倒是沒考慮,嘿嘿,因為你們說那個變身連我自己都不知道怎麼回事呢!”
“呃!”韓德不禁無語,不過他眼前一亮,突然想起了什麼似的,“那你一定可以變身熱血狂戰吧?”
“恩,這個我倒是可以,不過變身之後,對我的影響太大,一般不到萬不得已,我是不會使用的!”孤魂如實的回答,想起上一次變身還是在雪菲的邊關,保家衛國的責任,以及那慘不忍睹的場麵,都使孤魂毫無顧忌。
“行了,我也不多說了,你要加油啊!”笑著拍了拍孤魂的肩膀,此時,再有一個彎角就到目的地了。歇斯底裏的狂吼之聲以及兵戈交接後叮當的脆響已然一浪浪的傳來。
點了點頭,孤魂不由得握緊了拳頭,其實,他並不是為了想要報複什麼,隻不過,在這樣的一個地方,他顯露了過多的實力,會遭來敵對陣營的嫉妒,所以,想要保證自己少些不必要的麻煩,那麼就要立威,和起初孤魂的想法截然相反,這時候,他不能再藏著掖著了,一味的隱忍,對自己沒有任何的好處。何況,無論是韓德還是馬斯諾,都曾一而再再而三的告誡自己多加小心,尤其是魅魔堂,自己將骨劍修羅斬殺,令其損失了一員虎將,那麼作為當事人,孤魂自然而然的成為了矛頭的指向,今天這一戰,也不僅僅是為了自己,更主要的是做給魅魔堂看的,想要殺他,是沒那麼容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