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生好不容易才將一大口肉咽到肚子裏,忙問道,“天老,您是說我們的曆練還未結束?”
“沒有啊,已經結束了,你們能活過來便是通過了家族的曆練考核!”天老眨了眨眼睛,笑著說道。
“那麼您剛才說的最後的考核又是什麼?難不成您是開玩笑的?”孤魂似乎意識到了什麼,皺眉問道。
“那倒也不是,我說的最後考核,是對你們曆練的一項檢測,明天大族長會公布並進行考核,家族內部,即便是對我都是保密的,我估摸著也應該難不到哪兒去,那麼困難的曆練你們都通過了,這個最後的考核,應該不成問題!”天老微微一笑,淡然的解釋著。
孤魂點了點頭,機械性的咬了一口饅頭,又看看天老,心底卻騰起一絲不祥的預感,既然連天老都不清楚,那麼這個大族長又為何要保密呢?
“好了,吃吧,今晚好好休息,那我應該提前恭喜你們二位成為影衛的一員了,這下,我們可真就成為一家人了,哈哈!”天老的笑聲很爽朗,帶著些許期盼的意味。
“哦,那就好,嗬嗬,一家人,一家人!”仁生單臂一揮,拍了拍還是有些愣神的孤魂,之後又繼續在餐桌前埋頭苦幹一番。
孤魂也隻好衝著天老擠出一絲笑容來,心中頓時變得忐忑不安,不過他也不便繼續多問,免得打攪了這似乎相對安寧溫馨的氣氛。
夜晚,影衛大營蟲鳴之聲不絕於耳。
躺在床上,孤魂卻久久不能眠,翻來覆去,不斷的歎氣,到最後,隻能平躺,仰頭呆滯的望著天棚。
身側,仁生倒是無牽無掛,睡的很香,那震耳欲聾的鼾聲也從一個側麵反映了孤魂失眠的原因,難得仁生能睡這麼一個安穩覺,在巴卡德,充足的睡眠是極難保證的,加之那陰森潮濕的環境,睡覺都失去了享受的意境。而僅僅是一個休息的途徑。
清晨,在孤魂始終未能沉睡中來臨,點點陽光好似細微的甘露滋潤著幹渴的心靈,隻是,如此令人徜徉的畫麵中,卻籠罩著一絲不安的陰霾。
冥思苦想了一夜,孤魂也無法猜出大族長這項考核的內容,神秘異常的最終測試,到底會一種怎樣的形式來臨呢?這是個問題,甚是折磨人。
舒服的伸了個懶腰,仁生緩緩從床上爬起,見孤魂閉著雙眼,於是便小心翼翼的下床,走到窗前,可以看見,仁生的臉上始終掛著悠然的笑意,通過了曆練,在他心底,就已經算是正式成為影衛的一員了,雖然,即將迎來的新生活注定要充滿著荊棘,但,這終究是一個自他記事起的一個夢想,再者,那個令自己無以崇拜的哥哥,同樣也是影衛的一員,那種自豪與大喜,是無法用言語去描摹的。
見仁生起床,孤魂過了好一會方才伸了個懶腰,坐起身來,盡力裝出一份舒暢的感覺,嘴角擠出一絲笑意。
“起來了!”孤魂低聲笑道。
仁生滿麵笑容的回頭,“恩,你睡的好嗎?我可是舒舒服服的美睡了一頓,啊,今天的考核,令人充滿了期待!”仁生張開雙臂,一臉的向往神色。
“呼……”孤魂吐了口氣,一聳肩,說道,“是啊,那麼的令人期待!”
“咦?”仁生突然皺起了眉頭,疑惑的看著孤魂,“你怎麼眼圈都是黑的,難道沒睡好嗎?”
“啊?”孤魂略顯錯愕,隨即苦笑一聲,沒好氣的瞥了一眼仁生,“那還不是因為你,呼嚕聲那麼大!”
“呃……”仁生尷尬的撓了撓頭,“真是不好意思,我實在是太累了,所以才……”
“嗬嗬!”孤魂笑著起身,走到仁生麵前,微微偏頭看向窗外,“我們現在在什麼地方?”
仁生一愣,沒想到孤魂突然問出這樣一個問題,於是幾秒後不假思索的回答,“在影衛大營啊!”
“是啊,我們在影衛大營,以後應該都要生活在這裏,再說了,咱們一直都是相濡以沫的兄弟,不是嗎?”孤魂說道。
“那是自然的!”仁生哈哈笑著。
“所以啊,就不必和我說什麼不好意思,對不起之類的話,因為我們是兄弟!”孤魂鄭重的聲音中,沒有一絲的顫抖,認真的神色,不容一絲的沾染。
仁生愣了愣,心底瞬間湧上層層的暖流,沒錯,既然是兄弟,那麼就一定可以互相的包容諒解,這樣的真諦,是兄弟間唯一的信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