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裏外,孤魂的身影一閃而現,可是他卻不敢鬆氣,畢竟洛蘭那個女子可不是一般人,想必也是朱雀家族的一個殺手鐧,苦苦追尋了自己近兩個月,居然真的就找到了自己。
“她是怎麼找到我的呢?”孤魂有些疑惑,雖說巴卡德外有朱雀家族的人守著,可是他與仁德卻是從外人不知的勇士墓地走出來的,思前想後,孤魂還是有些茫然,索性便繼續趕路,萬一再被洛蘭追上,耽擱了時間,受苦的還會是自己。
與此同時,洛蘭也沒有停下腳步,順著樹上的標記一步步的追蹤下去,其實,她本來就是到城外嚐試性的搜索一番,居然真的就發現了和五行山脈中一模一樣的標記,順藤摸瓜,也就真的碰見孤魂了,偶然又或者是必然,靠的都是洛蘭那可怕的直覺。 被這樣有些死腦筋的人追捕,的確不是什麼好事。就算可以安身而退,可煩也會被煩死的。
四方鎮,某酒家內,仁德找了張靠牆角的桌子坐下。
“客官,你要來點酒菜還是要住店?”小二一邊擦著桌子一邊問道。
“住店,先來點酒菜,要快!”仁德回道,目光遊離在酒家內的每一個角落,心底暗暗點頭,不錯,這樣的地方人多複雜,自然不會有人注意到自己。
近一天的趕路,仁德或多或少都有些疲憊,臉上帶著一絲倦色,輕抿了口茶,獨自低語道,“孤魂那小子怎麼樣了呢?哎,應該不會有什麼事吧!”
“客官,您的菜來了,還有這上好的酒,您的房間也收拾好了,這是門牌,吃完您自己去休息吧,有什麼需要的吩咐小的就行!”小二一臉奉承的笑容,服務態度也是很到位。
“恩,好!”仁德輕應一句,看著滿桌子的酒菜,倒提不起什麼胃口,畢竟孤魂那頭還是一點消息都沒有,三天,希望孤魂一切安好吧,喝了一壺酒,仁德僅僅夾了幾口菜便上樓休息了。
不過剛躺下沒一會,仁德便又來到了樓下,要了兩壺酒,他擔心孤魂趕來之後找不到自己,所以便一直在大堂內坐著等待,直到打樣為止。
入夜,孤魂靠在樹幹上,接連的瞬移對他的消耗也十分之大,況且現在也沒必要加緊趕路,人不是神,身體也不是鐵做的,趁著黑夜,孤魂便可以好好的休息一番,明天不出正午,按照自己的速度,也差不多就趕到四方鎮和仁德會合了。
深諳幽幽的夜色中,漫天璀璨的星芒令人心馳神往,此時此刻,在一個人的心中,那是一寸留有餘芳的純白畫映。
“這麼多年了,你還好嗎?是不是已經做了母親呢?”有些可笑的念頭襲上心間,那個日思夜想的寧兒或許已然不再是夢中的她了,可是孤魂卻依然無法放棄自己的信仰與堅持,有時候,對於愛的懇誠是不需要在乎什麼結果的,過程中,處處流淌著心田的愛意。
一個人的堅持,一個人的孤獨,這一切都是為了另一個人,而這個人恰恰是這一生中最深刻的烙印,無法抹去。
“呼……”孤魂長歎一聲,不禁搖頭,有些悵惘,收回那停留在星空之上的目光,轉而閉合了雙目,夢裏,是可以繼續溫存的。
次日,陽光穿過枝葉在孤魂的臉龐搖曳,青龍城這個地方,即便是冬季,也溫暖如春,四季常青的花草樹木總是給人以生機勃勃之感。
孤魂舒服的伸了個懶腰,這一覺睡的很香,不過想想孤魂倒有些後怕,因為他忘記在外留下一絲精神力,還好這一夜相安無事,不然那個魔女又追來自己可就真的玩完了。
魔女,沒錯,這是孤魂對洛蘭的稱呼,孤魂眼下隻想早些日子離開覓隱,在這裏,他的仇敵非但多還非常的可怕。
繼續趕路,孤魂心中充滿歡喜。
一大清早,酒家內的人不是很多,三三兩兩,生意有些清淡,掌櫃滿是困意的敲擊著算盤,那糾結在一起的眉頭似乎已經說明了最近的收入狀況。
“狗子!你過來!”終於,大掌櫃爆發性的怒吼道。
被大喊狗子的其實就是店小二,一聽大掌櫃滿是怒意的喊聲,狗子渾身微顫著跑了過去。
“你說說你,怎麼少收了這麼多賬,咱們這小本買賣,遲早都會被你賠光!”大掌櫃一邊用手狠狠的砸著狗子的頭,一邊低聲嗬斥道。
“掌櫃的,狗子知道錯了……”狗子隨即低下了頭,其實狗子的命運很悲慘,從小就是個孤兒,倒是大掌櫃一直收留著他,讓他在店裏打雜,不過這狗子有一個缺點,那就是笨,倒不是他少收了多少賬,而是他總找錯錢……
“算了!”大掌櫃斜視著狗子,長歎一口氣,這麼多年,他對狗子還是有感情的,“這個月的工錢減半,好了,去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