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夜都城,皇城內外,守衛森嚴,進出的士兵或者大臣無一不麵色凝重,戰事當前,每個人都知道己方在大局上的劣勢,可誰也不曾動搖過翻盤的決心。
老邁的國王容顏蒼頹,病重的他已經臥床很長一段時間了,這期間,軍中一切的事務都是由自己最得意的兒子來打理,他雖然憤恨,可身體已經不容他去做些什麼了。
“父王,您身體好些了麼?”老國王的床邊,一個青年單膝跪地,擔憂的問道。
“咳咳咳!”老國王想要坐直身子,可是頻繁的咳嗽讓他麵色漲紅,最終是在侍女的攙扶之下才勉強直起身子。
“起來說話,局勢如何了,不必瞞著我!”老國王並未交代自己的身體狀況,反而是這般的問道。
青年緩緩的站起身來,走到老國王的身邊,抿著嘴,眼神卻好似亙古般堅毅,“父王,您放心,失去的我都會替您統統的奪回來!”
“我問你局勢如何了,不用這般的掩飾!”老國王眉目一橫,帶著些許的怒意說道。
青年似乎掙紮了一番,但麵對老國王那堅定不移的神情最終如實的回答,“都城隻剩下三分之一的控製權,四大城門也隻有東城門是屬於我方的,二級城鎮乃至一些偏遠小鎮,四分之三的都已經淪陷!”青年用了淪陷一詞,的確,他曾經親臨過戰場,慘烈的程度至今他都不由得雙眼血紅。
“綱爾納那個家夥是幹什麼吃的,帝國兵強馬壯,就算一時的反叛怎會變得如此狼狽!”老國王憤怒的一吼,接著又是大聲的咳嗽起來。
“父王,您冷靜一下!”
“我還怎麼冷靜,都已經這樣了,我們還有什麼希望!”近乎嘶吼一般,老國王已經不在乎身體如何了,這一刻,他隻想大聲的發泄著,盡管,他知道,這一切都是徒勞的。
“把綱爾納找來,我要親自問問他!”老國王再次大喊道。
“父王,綱爾納將軍已經戰死殺場了!”說出這幾個字後,青年一直堅毅的臉龐終於瀕臨崩潰,他們口中的綱爾納乃是帝國的一員猛將,盡管年邁,可是在軍中的威信不容置疑,戰場上,他依舊拖著老態龍鍾的身體生龍活虎的廝殺著,一輩子,他都馳騁在殺場上,直到死,都不曾躺下,青年始終記得,在赤耳城淪陷的那天,正是這位老邁的將軍保護自己撤離,最終慘死在教皇殿魔法師鋪天蓋地的魔法之中,而那個時候的綱爾納將軍,卻是狠狠的將佩劍插入地上,自己把著劍,等待著死亡的來臨。
“什麼?綱爾納死了?”老國王震驚不已,他不敢相信,曾經和自己出生入死的好兄弟就這麼先自己一步而去,眼淚,順著那滿是溝壑的臉頰汩汩而下,老國王的寢宮內靜的沒有一絲聲響,青年緩緩的向後退去,此番來意,他正是要通知這個噩耗,盡管,他不想自己的父王再次受到打擊,可他清楚,紙包不住火,總有一天父王是會知道的。
“宇豪!”老國王突然叫了一聲。
青年身體一頓,旋即抬起頭來。
“父王的心願怕是在我有生之年無法完成了,一直以來,我都試圖鏟平教皇殿,可始終找不到任何的辦法,因此,我還把你的姑姑以及很多的親人都搭了進去,父王知道,你曾經很恨我,可是父王希望你明白,我所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帝國,你明白嗎?”
“父王!”青年便是宇豪王子,此刻,他也禁不住淚流滿麵,尤其是自己的父王說出這一番肺腑之言後,他渾身顫抖的跪了下去。
“下去吧,父王很累了,一切都看你的,我要休息了!”老國王在侍女的攙扶下緩緩的躺回到床上。
“父王,您放心,我一定會把帝國奪回來,一定會!”宇豪王子狠狠的鑽進了拳頭,用力的咬著牙。
老國王不再言語,反而是擺了擺手。
……
瓦崗城,教皇殿的勢力範圍。
有了聖女的玉牌在身,孤魂一行人可以說暢通無阻,甚至無論走到哪兒都會受到最為高貴的待遇。
“你準備什麼時候動手?”仁德靠在孤魂的身邊,問道。
“我們很有默契的,不是嗎?”孤魂笑嗬嗬的答非所問。
仁德打了個指向,“哈哈,我就知道,這樣吧,我先來個開門紅!”
“哈哈!”孤魂豎起了大拇指,“一定會很紅啊!”
麵對兩個人有些神經兮兮的交談,霄虎一頭的霧水,轉而問向一旁的小偷,“念晨哥,他們說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