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半分鍾時間,酒吧內,所有人似經曆了百年劫難,心情緊繃仿佛拉緊的弓弦,不知什麼時候崩裂。
踩在刀疤胸前,秦朗冷語:“告訴我,林夢秋在那裏?”
裂骨之痛下,刀疤差點暈厥,眼前男子太可怕了,如果可以,他與其死也不想遇到他,麵對秦朗詢問,無力的搖搖腦袋,氣喘籲籲:“我,我不知道。”
刀疤委屈啊,他敢發誓,他絕對不知林夢秋去向,如果知道,早坦白從寬了,豈會受這非人的折磨。
“好吧,沒人告訴我!”兩個女人消失,無論刀疤有沒有撒謊,秦朗的思緒都有些失去理智。忽然抬起手,手心浮現沙粒大小晶體,淩厲的從刀疤身上劃過。
瞬間,掙紮的刀疤,在眾人目光中消失了。
“啊!”手持鋼刀,鐵棍的大漢們,仿佛心尖被利刀劃過,驚心,慌張,局促不安。
同樣毒狼臉上亦浮現異色,懵了,疑惑了,他不清楚秦朗為古武者,或是異能者,這會竟無法給對方定性。
若說對方為異能者,可他方才化解自己狼形拳勁的手法,明顯為古武者專用的套路。可說他是古武者,他對方刀疤的手段,又是異能者中罕見的化物。
短短片刻時間,毒狼腦海中畫麵,仿佛電影中的畫麵,從腦海中飛速閃過,這時他想起一人,難道對方是京城傳言中的秦家九少。
他驚愕時,秦朗快步向他走來,三棱軍刺變戲法似地出現在手中。
別怪他,他不會放過毒狼,誰讓毒林夢秋被人綁架,為保證林夢秋的安全,他需要敲山震虎。
軍刺穿破空氣,奔放而來,毒狼察覺秦朗用意,拽起身邊人丟向秦朗,躍上空中,打出狼形拳勁,快速逃跑。
不是他慫,而是眼前的年輕人,實力已超出他,且他若真是秦家人,連老大段楚揚在對方麵前,亦要低下高貴的頭顱,他豈敢得罪秦家那尊龐然大物。
“想跑?”踹飛被丟來的大漢,秦朗瞟向毒狼。
狼形拳勁在空中襲來,白色氣息中,孤狼毛發直立,栩栩如生。秦朗吐口濁氣,手中軍刺快速脫手而出,直擊狼形拳勁,體躍起,向毒狼追去。
軍刺淩厲的穿過呼嘯而來的狼形拳勁,秦朗越過時已淩空抓住它,毒狼尚未躍上二樓。二樓上,落地的秦朗再次躍起,抬起左腳狠踏在毒狼脊背上,快速移動的毒狼,仿佛受到千斤壓力,狼狽的落在地麵。
再次接觸,從地麵上爬起的毒狼,真正見識了秦朗的實力,忌憚望著對方,道:“兄弟,得饒人處且饒人,放我一馬?”
說話間,毒狼右手緩緩伸入背後,企圖拔槍。他忌憚秦朗,可若對方咄咄逼人,大不了魚死網破。
“告訴我林夢秋下落,你可以離開。”把玩著軍刺,秦朗不在意的說。
他說的明白,說出林夢秋下落,可以離開,不告訴他林夢秋下落,想離開,做你的春秋大夢去吧。
毒狼哪知道林夢秋的下落,秦朗的話,無疑是宣判他死期將至。
“草你姥姥,老子死也要拉個墊背的!”
略顯狼狽的毒狼,臉色忽然變的猙獰,右手拔出腰間的槍支,連番射擊。生死兩難,誰不想活下去,最多殺了對方,讓退出京城,總比枉死強多了。
砰砰槍聲響起,毒狼心中如意算盤卻為得逞。他這些小伎倆,在秦朗眼中上不如路邊的雜耍,在毒狼拔槍射擊之前,秦朗甩出兩把軍刺。
其一,廢了毒狼持槍的右臂,其二,軍刺擊落空中襲來的子彈。
電光星火間,軍刺穩穩刺在毒狼右臂,鑽心之痛下,毒狼手中槍械滑落。秦朗沒再客氣,腳尖暴起,揣在毒狼下顎,趁對方尚未飛出時,拔出他右臂的軍刺。
“告訴我,林夢秋的下落。”蹲在毒狼身邊,秦朗壓低嗓音怒喝。
“我不知道!”事已至此,掙紮已於事無補,麵對秦朗的質問,毒狼額頭冒著冷汗,吃力的說。
望著毒狼痛苦的表情,想起刀疤臨死的舉動,秦朗隱約有了想法,刀疤,毒狼說不出林夢秋的消息,唯一解釋,林夢秋被綁架,與血煞盟無關。
“好了,我知道。”拍拍毒狼的肩膀,秦朗輕聲說。
望著秦朗的表情,毒狼鬆口氣,終於不用死了。
“夥計們,平時沒少受毒狼欺負吧。”放過毒狼,秦朗轉身向早已驚愕的大漢說:“法不責眾,你們要走出酒吧,砍死毒狼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