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廳內,沒人能想到,還會有一隊武警忽然出現,來勢洶洶,氣勢完全蓋住了侯戰平帶來的隊伍。
不久,中年男子走進來,臉上帶著肅殺的冷氣,上位者的威嚴表露無遺,秦朗暗想,他不認識此人啊,為何幫他!
這時,中年男子身後躥出王健隆身影,衝著秦朗一笑,站在他身邊。“秦哥,沒事,我爸!”
秦朗點點頭,雖不曉的王健隆為何幫他,但關鍵時刻,對方能帶人來,心意比什麼都重要,況且眼前雙方對峙的情形,要表達什麼意思,已經不言而喻了。
“王副市長,你什麼意思?”侯戰平盯著來人,神色十分不快,怒氣衝衝的質問。
兩人皆是副市長,他分管組織部,王涵宇分管統戰部,平時兩人各司其職,雖然常常意見不同,但皆是為了工作啊!
另外王侯兩家,全是滬市有頭有臉的大家族,向來井水不犯河水,侯戰平沒想到王家忽然來人,眼前的狀況,很顯然是要與他對著幹。
王涵宇冷冽的臉上,浮現出絲絲諷刺的笑意:“秦少乃我王家座上賓,我聽說有人對他不利,特來邀請他去王家,侯副市長,你氣勢洶洶而來,又是怎個意思呢?”
倘若是普通人,王涵宇肯定不會大動幹戈,然而,自從兒子口中知道秦朗身份,以及他背後代表的家族,王涵宇就知道他春天來了,交好秦朗,對王家,對他都有莫大的好處。
侯家又與秦朗有仇,子嗣全無遲早敗落,他不介意火上澆油,甚至必要時吞並了侯家。
此刻,若以保護秦朗名義私自調動武警,就顯的以權謀私了,但他說有人對秦朗不利,特來保護他,問題的性質就不同了,即使有什麼問題,秦趙兩家怕不會追究。
望著眼前刀兵相見的局麵,侯戰平咬牙切齒,一臉冷光,恨不得當場碎了王涵宇,放你你娘的狗屁,什麼有人對秦朗不利,明顯指桑罵槐,說他自己麼?
這會雙方實力旗鼓相當,他又不能意氣用事,明目張膽強來,唯有壓抑著心中生悶氣,一臉無可奈何。
雙方對峙時,秦朗上前兩步,站在侯戰平麵前,冷言冷語道:“侯副市長,還抓我嗎?不抓的話,請你離開,雖然我身在酒店,但是我付過錢的!”
秦朗有恃無恐,侯戰平深深體會了什麼叫仗勢欺人,什麼叫目無王法,怒叱道:“你,你別囂張,抓人!”
一瞬間,兩撥武警全動了,抓人的,護人的,一時間場麵吵吵嚷嚷,極為混亂。
侯戰平吃了秤砣鐵了心,一定要把人帶走,可王涵宇百折不撓,不讓對方得逞,雙方陷入了僵局。
林若寒,蘇夢溪兩人,何時遇過武警推搡的混亂場麵,俏顏上不由自主浮出忌憚之色,雙方嬌軀紛紛縮在秦朗懷中,林若寒翹首盯著秦朗,揪心的道:“老公,不會惹下什麼亂子吧?”
必定在國家機器麵前,一切都是過眼雲煙。
“無礙!”拍著兩人玉背,秦朗溫聲安慰。
“你們放心,侯家今天若不知好歹,一定讓他們知道後悔兩字怎麼寫!”趙梓萱握著粉拳,氣場比秦朗還要強大,憤憤不平的說道。“我通知二叔了,這個時間,滬市警備司令部應該有人來。”
秦朗聞言,不知道說趙梓萱什麼好,狠狠瞪了她一眼,長長歎口氣。
就在這時,空中果然傳來直升機呼嘯聲音,接著,三家軍用直升機飛在窗外,直升機上傳來喊話,道:“屋內人,全部速速褪去,膽敢放肆,格殺勿論。”
侯戰平與王涵宇大駭,兩人不過帶來百名武警而已,而且已經超出自己職權範圍。外麵居然來了三家直升機,上麵全部架著機槍,很顯然,這件事情,已經震動了滬市警備司令部,對方不是武警,說動手就一定會動手。
不管來人是誰,侯戰平心中怒火更勝,暗想秦家政治立家嗎,什麼時候與軍隊扯上關係了,太離譜了,他真後悔剛才沒有速戰速決,當場抓了秦朗。
外麵散著寒光的直升機,好像一把利刃,侯戰平心中總有億萬個不願意,卻不敢與之對抗。
“秦朗,山不轉水轉,咱們走著瞧。”侯戰平心有不甘的說,一揮手,轉身怒氣衝衝的離開。
“侯副市長,好走不送啊!”秦朗揮手,戲謔的說道。
“秦少,晚上有時間來家裏吃飯,這會我就不久留了!”望著秦朗,王涵宇笑逐顏開,趁機拋出邀請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