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今,黑龍主動前來,一臉憂色,一定發生了什麼事情,還是大事。
黑龍望了眼錢叔,心中很是不高興,這老匹夫平時從他手中沒少拿好處,這會見到他還跟他擺譜。若非兩人有生意往來,若非不敢得罪嘯天盟,早在月黑風高時做了姓錢的。
不過,現在他手中的貨出了問題,麵對錢叔,他唯有按捺心中怒火。
“的確有事,不久前,我家老三讓人做了,準備後天走的貨,全部被條子繳了。”黑龍沒有猶豫,全盤托出。
錢叔一愣,手中半截香煙丟進煙灰缸中,大叫:“什麼,貨被條子繳了,好你個黑龍,你可知道,那批貨是我備給米國那邊的。”
錢叔想了想,倘若他沒記錯,他批貨可價值數億,原想肯定能賺的盆滿缽溢,誰曾想黑龍居然把貨弄丟了。
更重要是,貨被繳了,要是有人被警察抓到,問題可鬧大了,他們會不會順藤摸瓜,排查到自己身上。
他對現在生活很滿意,沒事找老哥們打打麻將,晚上回來有小嬌妻相陪,若誰讓他晚節不保,人財兩空,他跟隨拚命。
從睡袍中抽出槍,子彈上膛後,對著黑龍道:“說清楚,究竟怎麼回事,你的手下有沒有人被條子抓到?”
麵對錢叔狗急跳牆的舉動,黑龍很不爽,尤其還被槍頂著,心中更不爽了。
要知道他不光丟了貨,還死了弟弟,要說擔驚受怕,要說恨之入骨,那個人是他才對,現在好,這個老烏龜準備對他出手。
黑龍忍著心中越燒越旺的怒火,沒好氣的道:“貨丟了,人沒了,條子就算盤查,一口咬定不承認,他們也沒辦法,但問題,人不是條子殺的,他們有沒有下一步行動,鬼才知道。”
錢叔鬆了口氣,收回槍,心有餘悸的道:“死了好,死了好,唯有死人不會開口說話。”
黑龍心中早把錢叔咒罵一千次,你個生孩子沒屁眼的東西,什麼叫死了好,要知道我家老三也在其中呢!
“行了,凶手我來查,你繼續備貨,這批貨不能斷,不然可能影響以後在米國的生意,”錢叔眯著眼,沉思片刻,起身給花爺打了電話,隨後毫無壓力的說道。
在昆市,地下世界老大已經易主,不再是從前呼風喚雨的林嘯天,而是嘯天盟的花長空,人稱花爺,同時還是花劍南的父親。
黑龍在詛咒中離開錢家,心想等攀上了關係,一定找人做了錢叔那個老匹夫。
秦朗抱著林若寒回到小洋樓,張伯正在房間內等待兩人歸來。
瞧見秦朗與林若寒親密的樣子,張伯心中舒坦,眼前的年輕人儀表堂堂,從先前談話,他更是知道對方家世不俗,無論人品能力還都不錯,值得林若寒托付終身。
林若寒餘光察覺張伯衝著兩人微笑,急忙羞澀的從秦朗懷中出來,張伯是他的長輩,更是他的親人,這會,她正想從張伯口中詢問父親的事情。
奈何她尚未開口,張伯搶先一步,道:“若若,你這次回來,打算久住,還是過兩天就離開呢!”
夜裏拜訪,張伯目的就想攆走林若寒,絕非他有什麼不良企圖,皆因擔心有人知道林若寒回來,對她不利。
林若寒不曾思考,道:“本來過兩天會離開的,現今父親病重,身邊不能沒有親人,我就想著留下來,等他康複後再離開!”
張伯一笑,道:“若若,你很聰明,理應知道林哥送你去京城念書的目的,現在你無緣無故回來,不是把林哥當初的心思付之東流嗎?”
秦朗琢磨著今天在林家發生的事情,現在林家有張氏父子做主,倘若想害林嘯天,不說易如反掌,應該也不是很困難吧。
現在,張伯開口就下逐客令,這個客人還是林若寒,倘若猜得沒錯,嘯天盟的事情,怕已經開要到了攤牌的時候了,而林若寒現在回來,很容易卷入旋渦中。
想來想去,秦朗心中有了主意,明槍易躲暗箭難防,與其帶著這裏,不然直接離開。
衝著張伯一笑,道:“張叔,這次前來,本想與林叔碰麵,把我與若若的婚事定下,現在既然見不到林叔,我們以不變逗留,明天我們就離開,起身去海南轉轉。”
“放心吧,你們的車子我已派人替你們修好了。”張伯點點頭,暗歎眼前的年輕人,還算知道進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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