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市有春城,花城之稱,氣候溫和,夏無酷暑,冬無嚴寒,氣候宜人,暖風仿佛溫玉,觸碰在臉上,仿佛孩童粉嘟嘟軟手撫摸,柔軟輕撫的感覺,舒服極了。
敞篷跑車中,柳涵香舉止優雅帶著貴氣,這會,卻像天真無邪的少女,展開雙臂,站在車中,徜徉在微微暖風中。
清風拂麵,烏黑長發像精靈一樣,上下跳躍,臉頰微微泛紅,盡顯嬌美之態。
一道魅影穿過,車子停在林家大院外,柳涵香輕步跳下來,深深呼吸,心中無限滿足。
林家大院門口,張伯形單影隻在耐心等待,或許年事已高,或許心中有事,頭頂稀疏白發,在微風中左右擺動,仿佛牆頭幾蔟枯草,無精打采,神色蒼老許多。
秦朗快步上前,攙扶著老人,張伯擠出一絲微笑,隨即察覺到張猛臉上的傷勢,紫青,腫脹,狼狽不堪!
很難想象,有人敢把張猛打的鼻青臉腫,而他依然悶不吭聲。
老人沒有詢問緣由,目光又集中在秦朗身上,朗聲道:“秦少,我們又見麵了,柳總光臨,榮幸之至啊,兩位裏麵請”
不得不說,張伯人老成精,要比他不懂變通的兒子有趣許多,可能對秦朗帶柳涵香過來,心中頗有微恙,想不明白林家姑爺為何與其他女子在一起,不過他臉上,至始至終帶著微笑,讓人看起來並不討厭。
“張伯客氣了,外麵風大,有什麼事情,通知一聲就行,無需親自出來迎接了。”秦朗攙扶著老人,給他該有的敬意。
眼前老人殺伐半生,在幫中位高權重,他在人生巔峰急流勇退,做個默默無聞的人,僅這份心態,就讓人佩服不已。
柳涵香亦點點頭,玉麵像花兒一樣,綻放著笑容,雖未曾開口,但神色中已經表達出心中敬意。
一踏進林家大院,秦朗就立刻察覺微恙,明暗兩處保鏢數量與上次來時,無端增加了兩杯,有點風聲鶴唳草木皆兵的感覺。
不過張伯沒有解釋,他亦沒有問,簡單的牽著柳涵香,跟在張伯後麵。
即將進入林家會客廳時,外麵走道上,嚴嚴實實站滿了大漢,打底白襯衫,一身黑色西裝,威嚴有範,四人走上來時,有人右手悄悄摸上腰際,這些全在暗中進行,秦朗依然盡收眼底。
眼前的情形很不尋常,秦朗從中嗅到了殺氣,好像正走道上,已經彌漫著殷紅血液,倒著傷痕累累的大漢。
他不理解,眼前的陣勢,若說嘯天盟要火並,事情好像與他沒有關係,若說不是火並,外麵忽然出現這麼多人黑衣人,難道拍無間道。
懷著忐忑心情進入大廳,氣氛越發微妙,其中玄妙的肅殺之氣,他心中忍不住咯噔一跳,暗歎莫非今日來參加鴻門宴。
客廳中,七名氣勢凶狠的中年男子分作兩旁,中間主位空缺,顯然還有大人物出現。張伯緩步走進來,立刻有人拿來椅子,放在主位旁邊,張伯掃了眼眾人,示意秦朗坐下。
眼前的情形,讓秦朗越發淩亂,望著張伯,連忙推辭不敢落座。其一,現在形勢不明,他不清楚對方何意,其二,客廳七人,臉上皆帶著驚愕,氣憤之色,甚至有一人,怒目瞪著秦朗,一副威脅之色。
顯然,若不知好歹坐下,就不可避免開罪七人。
張伯站在主位之前,望了眼秦朗,又掃了眼落座的眾人,臉上洋溢著笑容,朗聲道:“林哥身體微恙,難以主持嘯天盟大局,秦少身為林家姑爺,林哥決定由他來擔任嘯天盟盟主,今天我提議由秦少接手嘯天盟,主持大局,諸位老兄弟,大家有何想法可以說說。”
本來大家對張伯作為安排已經十分不滿,現在聽到張伯的說法,不滿的心情更是不說。張伯有什麼資格這樣做,憑什麼隨便找來一人,就可以繼承嘯天盟盟主,讓他們這些追隨林嘯天拚殺數十年,渾身皆傷,嘯天盟的肱骨之臣怎麼辦?
秦朗同樣不解,對方找自己來,竟為了主持嘯天盟大局,這件事萬萬不等答應,其一,嘯天盟現在就像馬蜂窩,誰捅了誰遭殃,其二,他對幫派的事情,沒有半點關係,其三,與張伯近見過兩次麵,他心中究竟怎麼想,究竟有沒有在利用自己,現今還說不清楚。
“張伯,嘯天盟的事情,我不好參與,你自己解決吧,不過倘若遇到麻煩,我當仁不讓會幫你!”始終站著不是一回事,何況還有柳涵香在身邊,秦朗說著拽著柳涵香,徑直走到大廳下方,坐在最靠後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