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音落定,場內氣氛忽然窒息,照射燈上強光快速轉移,籠罩在了詩雨晨身上,這次,她真正成了場中焦點,仿佛窘迫而孤獨小鴨子,神情尷尬的站在強光之下。
一時間,神情呆滯,她說了什麼,別有又聽到了什麼,她言語中,辱罵之人絕非老諾頓啊!
事情太寸,秦朗與詩雨晨嬉鬧,誰能料到掌音忽然安靜,簡單戲語,卻帶有指桑罵槐之意呢。
強光刺眼,察覺女人窘迫之態,作為事情始作俑者,秦朗跨出一步,快速擋在女人身前。
事實上,老諾頓做法的確厚顏無恥,在場之人,若不是傻子,通過他言行舉止,都能敲出他接人待物手法。詩雨晨言語出現不合時宜,甚至在辱罵秦朗,可套在老諾頓身上,又再合適不過了。
現在,強光故意照射在詩雨晨身上,怪罪一個弱女子,是不是有點過分了。
一來,詩雨晨言語純屬無意,不過與他嬉鬧之舉,二來,老諾頓若非有區別對待,又為何認為詩雨晨指桑罵槐呢?他越這樣做,越顯的心中有鬼。
雖然兩人關係不好,卻不代表可有人在他麵前欺負女孩子。
“嗬嗬,哈根,強光照著客人,是不是太無禮了。”老諾頓站在台上,強光為逆光,照在他背上。現在恰好為順光,直接照在秦朗與詩雨晨臉上,若非秦朗有點能耐,怕早眼花繚亂了。因此,待燈光沒有轉移的意思時,秦朗神情中已經帶著怒意,忍不住提醒道。
“誤會,誤會,燈光師,怎麼回事。”不是猛龍不過江,諾頓西蒙絕對是條猛龍,哈根作為他首席謀士,卻更了解京城勢力,本以為小姑娘而已,沒想到秦朗卻站了出來,這會察覺他眉宇之中的怒色,無奈之下,強龍不壓地頭蛇,急忙連表歉意。
隨著燈光移動,嘉賓目光隨之轉移,眼前意外發生一幕,激起嘉賓心中好奇,秦朗與哈根之間到底有什麼貓膩,詩雨晨錯在前,哈根卻給秦朗道歉,莫不是諾頓有把柄在秦朗手中麼?
或者說,哈根察覺秦朗神情中的怒色,忌憚於他。
燈光歸位,掌聲再次響起,不過,詩雨晨已經沒有心情在聽了。這會站在秦朗身後,很想罵他,卻又開不了口。強光之下,忽然出現的那道偉岸身影,仿佛電影中場景,不時在她腦海中回蕩。
這家夥很無恥,曾經逼迫過她,沒曾想,遭遇滿困難時,他竟然挺身而出,還算有點男人氣概。
“喂,你眼睛沒事吧!”躊躇半刻,詩雨晨粉拳戳在秦朗背上,輕聲問道。
“還好啊,對了,千萬別太感動哦,更不要喜歡上我。”秦朗扭頭輕笑,望著詩雨晨粉嘟嘟麵容,依然嬉皮笑臉的說。
“滾!”本來挺高興,秦朗一句話,詩雨晨內心波動,為掩飾心中驚慌,怒叱著踹向秦朗。
啪啪啪
掌聲再次響起來,老諾頓說了什麼,秦朗半句也沒聽進去,不過,他的講話應該挺有煽動性,不然來賓神情,不會表現出極富興趣和耐心之舉。
“哈根,為何向他道歉?”強光之下,海倫溫莎注意到了秦朗,今晚見過不少東方男子,卻沒有一人像他那麼俊朗,最重要,他保護女子時表現的氣概,極像騎士,心中好奇,海倫溫莎忍不住向詢問。
“公主殿下,你身份尊貴,他身份亦不弱,再者,這家夥的確太陰邪,諾頓小少爺不久前的醜聞,就出自於他。別說我怕他,在場之人無人不怕他,不然為什麼沒人和他打招呼呢!”哈根良苦用心,好言解釋道,說完之後,立刻又覺的自己欠抽。
海倫溫莎為何而來,他不是不知道,現在竟然主動提及秦朗懲治小諾頓之事。
“嗯,本公主知道了!”借著微弱燈光,海倫溫莎再次瞟向秦朗,這次神情中不光帶著好奇,還帶著狡詐。
幾句開場白過後,諾頓轉身恭敬俯視海倫溫莎,朝著台下嘉賓道:“現在,大家用最熱烈掌聲歡迎,尊貴的公主殿下!”
即時,躬身邀請海倫溫莎上台,作為狡詐的商人,富於智慧的智者,諾頓以商人身份出場,無非就想給海倫溫莎做綠葉罷了。
海倫溫莎對老諾頓笑了笑,舉止優雅,步伐輕盈,款款走到了話筒麵前。
女人神色高傲,傲視全場,不久目光集中在秦朗四人身上,睫毛閃動,眼皮抬起,徑直的對著話筒說道:“久聽華夏人傑地靈,景色宜人,今天白天逛了下,確實挺美。”
與眼前嘉賓不熟,她清楚,無論自己說什麼,做什麼,依然會是人群中的焦點,因此,話題就從她此行目的說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