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著大殿南側飛掠了兩座山頭,葉凡一行人終於在一處人跡稀少的殿宇前停下,這座殿宇赫然和大殿有得一比,隻是殿宇前的一塊石碑已經被磨損,上麵所鐫刻的字體也已經模糊不清,並不知道這座殿宇的由來。
不過按照一般的宗門勢力設置來說,這座殿宇應該就是此聖地的副殿之一了,通常都是長老級別的人物所居住。
殿宇因為無盡的歲月沒有人打理,周圍早已經被荒草籠罩,藤蔓延綿了整座殿宇,和大殿不同的是此處殿宇並沒有遭受到破壞,隻是牆體因為年久失修正常脫落,大殿的正門虛掩著,透過一道細縫倒是能看到一絲從殿宇之內射出的亮光。
“有人!”
易家弟子中突然有人驚呼了一聲,頓時大家紛紛就地蹲下,借著荒草和藤蔓遮掩著自己的行蹤。
這赫然也是眾人心中此刻共同的想法,可以肯定的是透過門縫所看到的那一抹亮光赫然不是月光和星光,而是火把或者武者用催動真元施展出的亮光。
毫無疑問,在葉凡等人來之前這裏已經有武者捷足先登了,隻是不知道他們在殿宇之中找到了什麼遺寶沒有。
因為害怕被對方發現,更是不敢靠近殿宇,更加不知道對方究竟是什麼來頭,是敵是友。
“飛哥,現在怎麼辦?”易家一名弟子湊到易飛身邊壓低著嗓音問道。
易飛略有所思了一番,隨後道:“聖地遺跡之中難免會與其他的勢力遭遇,這裏已經基本上到了聖地的最南端,再走就要到達結界的邊緣了,還是暫且靜觀其變,稍後再做打算。
易飛話音剛落,眾人便聽見殿宇之中一陣嘈雜的爭吵之聲響起,隨後便是金鐵交鳴之聲,緊接著便看到數道華光衝天而起,數股來自真靈境強者的氣息彌漫而出,其中還蘊含著幾抹殺意。
這突如其來的情況令葉凡等人更是不敢妄動分毫,生怕被對方發現了,遠遠地看去隻見殿宇的上空四條人影兩兩對麵而立,其中一方手中還拿著一件木盒一般的東西,也不知道是什麼,估計應該是從殿宇之中找到並帶出來的。
四個人或許就是因為這個木盒而起了內訌從而打鬥起來的,可以想象得到這木盒之中必然有著難得的寶物,要不然也不會讓四名真靈境強者大打出手。
而且從四人的打扮來看赫然是同門無疑,這倒是令不少的易家弟子感到一絲的迷茫,他們沒有想到竟然會有同門為了一件寶物而撕破臉皮大打出手。
這就是終日躲在家族中閉門修煉的武者和常年行走在神靈大陸之上的武者的區別。
像葉凡和易飛等幾人就對這樣的情況無動於衷,這樣的情況在神靈大陸上簡直是太常見了。
別說是同門師兄弟反目成仇了,就是親兄弟反目成仇的都不在少數,有時間還有父殺子,子弑父的情況發生。
總之,在神靈大陸上隻有永遠的利益,沒有永遠的忠誠,絕大部分的武者都是自私的,為了修為的提升,或者是寶物的擁有,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這些葉凡也算是親身體會過了,現在想想還是有些唏噓不已。
“混蛋,你竟然敢殺我。”半空中那個手拿木盒的家夥顯得無比憤怒,左手一直捂著腰間似乎已經受傷了。
站在他身邊的一個同伴則是一手扶著他,一手握著一柄長刀,衝著對麵兩人謾罵道:“四師弟、五師弟你們兩個瘋了嗎?他可是大師兄,你們難道忘記了宗門的門規了嗎?”
對麵的兩人分別持著一柄長劍,劍身在月光的照耀下閃著寒芒,上麵隱約可見一抹猩紅。
其中一個身材魁梧的桀桀一笑道:“什麼大師兄,他就是一個自私自利的家夥,三師兄你就別天真了,這家夥從來隻想著自己,什麼時候會為我們這些師弟想過?他要是不死,咱們此行所得到的好處都將是他的,你難道就甘心為他出生入死嗎?”
三人的聲音聽上去都是三十歲左右的青年,那名被稱為大師兄的青年說話中氣不足,顯然是受傷不輕。
“老四,你這個欺師滅祖的家夥還敢汙蔑我。”那名受傷的大師兄忿忿地道:“每次得到的寶物我都是交給了師尊,再由師尊統一處理,我可從來沒有中飽私囊過。”
“哼,你有沒有中飽私囊隻有你自己清楚,從你日常的行為舉止就已經知道你是一個什麼樣的人了,就算你沒有中飽私囊,這些年我們受你的氣也是受夠了,今天一定要殺你以解心中怨氣。”魁梧青年陰森地一笑道。
“原來這一切都是你的陰謀,你早就準備要下手殺我了吧?”受傷青年似乎突然之間明白了什麼,厲聲質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