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多月之後。
明媚的清晨。
溫度合適的陽光,照射在月府之中,而月府之內,卻是繁忙一片,月鑫病倒以後,月家的經濟,也在縮減,每個人做事都是謹慎再謹慎,生怕惹出什麼禍來。
而寢臥之中,白紗帳下。
金絲楠木床上,靜靜的躺著一個人,其麵色紅潤,看上去很有精氣神,這人就是月鑫,他已經躺了半個多月,依舊沒有醒來,月家上下無不為他擔心。
月鑫體內原本混亂的靈元,在這半個多月裏,也逐漸平穩了下來,靈識也回到識海,占據主導位子,內魂的氣息,也是牢牢的隱藏在體內,想要察覺也察覺不到,除非月鑫自己刻意透露,是不會被人發現的。
太陽升至天頭,其陽光斜射進了月鑫的寢臥,照在他的臉上,使得他原本就白的肌膚,更加的白皙,看起來都不像是一個男生了。
下一刻,月鑫的眼睛撥動起來,徐徐的睜開了雙眼,慢慢側過腦袋來,看著隻有自己一人的房間,顯得格外的安靜,而門外也是相當的安靜,他從床上慢慢的起身,許久未動的身體,顯得有些僵硬。
吱!
月鑫吃力的站起身來,小步的走到門前,一下拉開了房門,刺眼的陽光,直射在他的臉上,使他眼睛眯成了一條縫,月鑫抬起手來,擋著刺眼的陽光,走到門外的練武場,周圍卻無一人。
“父親,”
“母親,”
“大哥,”
“妹妹,”
月鑫不知道自己躺了多久,看著空無一人的練武場,他很慌張,叫父親母親卻沒人作答,為何連個人沒有,甚至連家仆都沒看到一個,他自我安慰著,是不是父親母親去外堂了,沒能聽見,而大哥和妹妹是不是又跑出去玩了。
月鑫不在意的走在練武場,感受著陽光的溫度,走到木樁前,看著那已經老舊的痕跡,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嘭!”
“喝啊!”
他慢慢的動了起來,握掌成拳在木樁上來回碰撞,隨之伴隨著他的大喝聲,沒人聽見月鑫的聲音,也聽不見拳頭與木樁之間,來回碰撞的聲音,是那麼的生硬紮實,一點都不像是傷剛好的人,如果有人看見的話,那表情肯定會是驚駭。
這些木樁,在月鑫記事起,就在練武場矗立,也不知道經曆了多少風風雨雨,小時候的他,很喜歡和大哥月陽在這裏玩,有時妹妹也會跟著一起玩。
月鑫的拳頭在木樁上,來回的碰撞著,連他自己也不知道,在木樁上轟了多少拳,隻知道自己有些累了,拳頭上,也是皮肉綻開,露著雪白的骨頭,絲絲鮮紅的血液,在指縫中流動,滴落在地上的青灰石磚上。
“呼呼呼!”月鑫大口的喘著粗氣,精疲力竭的,動作也慢了下來。
————
外堂內。
首座坐著一人,麵容些許憔悴,頭上的白發也增添了不少,這半個多月來,他無不擔心月鑫,他便是月鑫的父親,而他旁邊,則坐著另一人,楊家家主楊鐵。
“月言兄,最近還好嗎?”
“還好,不勞楊家主費心,”
“嗬嗬!月言兄何必呢!有什麼難處盡管說,小弟我還是可以幫忙代勞的。”楊家家主話中之意充滿挑釁,兩家本就有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