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危險。”他的眼裏閃著危險的光:“本來這並不應該來打擾郡主,畢竟沒有人員傷亡,但是,我偌大一個將軍府,可不容任何損失。”
“郡主,你一定認識他,也許郡主不一定會告訴我他是誰,我也不再追究,但請郡主轉告一聲,下次,必將讓他有去無回。”起身,似乎是知道安琬不會同他解釋,未做停留。
“等等……”安琬將如水的眸子藏在陰影下,看不清神情,但是她開口:“我不知道你說得是誰,不過我好像猜到了。”
赫晟停住了,但是沒有回頭,隻是表明他在聽。
“他跟我沒什麼關係,也跟你沒什麼關係,這是我們竺國的事,也是我們竺國的人。”安琬停了下來,實在是沒有力氣說下去,她很累,需要停一下。
赫晟的語氣很淡,聽不出他的心情:“郡主似乎忘了,我們馬上就會成為夫妻?你的事當然就是我的事,而且我應該還是半個竺國人。”
安琬吃力的點頭,隻是一瞬,就想好了對策:“赫將軍真的想要知道嗎?這對你來說,並不算是什麼好事。”
赫晟轉過半個身子,眼睛眯著,也遮不住裏麵透出來的精光:“當然,知道的多一點,亦不是什麼壞事,至少我不覺得。”
他有驕傲的資本,他很強。
安琬自然知道這一點,不過她不打算服輸:“將軍是我的夫婿,也算半個竺國人,但是是否說的過早,畢竟我們還未行親事。”
赫晟大笑,就像早就知道會這樣:“郡主這是,在威脅我?”
“不敢。”
什麼敢不敢的,做都做了,隻要安琬好好活著,活到成親那晚,就行了,正如了那個“他”的意。
赫晟止了笑:“郡主好好養著吧,大婚之日就要到了。”
“嗯,謝將軍記掛。”安琬柔順的應著。
“你真強,這對你有什麼好處。你看你,現在這副模樣,就是你一直守護的竺國給你的。”
安琬呼出一口氣,聲音變得嘶啞:“我知道,我什麼都知道,可我是竺國人,永遠都是。”
“哼,沒想到郡主還是一個愛國人士。”話裏藏不住深深的嘲諷。
還是看不起女子?為什麼女子就不能護國。
安琬在心裏發誓:我會讓你們記住我的名字,記住,我是一個女子!
雖然這跟赫晟有很大的關係,但是安琬不想讓他知道,原因很複雜,安琬也不知道為什麼。
赫晟消失在轉彎處,好像笑了一聲:“郡主果然聰慧過人。”
聽得出一點咬牙切齒的味道。
比起那些大字不識一個的女人,安琬確實要聰慧很多,這不一定是好事。
不知是誰說的,女子無才便是德?
安琬不信。
她翻身下床,躺了三天,骨頭都要軟了。
魚兒正從外麵進來,頓時驚叫一聲:“郡主怎麼下床了!郡主要想著自己的身體啊!”
魚兒衝上前去扶安琬,小臉上的擔心是很真實的。
安琬微微暖心,坐到了軟榻上,在魚兒的服侍下灌了一口清水。
魚兒還連連解釋:“這……大夫說,郡主剛醒,要吃些清淡的,飲茶對腸胃有刺激,以後盡量少喝。”
“嗯。”安琬並不是很在意這些,而是直接切入正題:“莫聞來過了?”
魚兒活動的手一頓,又立馬反應過來:“來過兩次,不過匆匆走了,魚兒也沒能搭上話。”
自從上次被拆穿,安琬跟魚兒的感情漸濃,她知道,魚兒沒說謊。
安琬轉頭,正對上魚兒的水眸:“你有方法聯係莫聞嗎?”
魚兒顯得有些為難:“這,郡主找莫護衛有什麼事嗎?”
“嗯,有事。”大事。
“這……倒是不難,隻是……莫護衛平時隻聽殿下的。”
安琬裝作不經意的瞥了魚兒一眼,心裏冷哼:明明就是信不過我。但是想想,她憑什麼讓人相信?可笑。
想來那莫聞就是一冷血的,為什麼會理自己。
“告訴他,下次不要來了,赫晟在這裏等著呢。”安琬很平靜,反正死的不是自己。
魚兒狠狠怔住,應了一聲是,然後有了其他動作。
“不要天天哭哭啼啼的,也別總是下跪,我看了心煩。”
魚兒彎到一半的腿停下來,想到一句安琬以前常吟的詩:千言萬語不及君。
她涵著熱淚清脆的應了,眼裏星星點點的閃著感激的光。
現在輪到安琬懵了,剛才自己說的明明就是自己最想說的,沒有任何意思。
這是……誤打誤撞?
不過,孜然一身依舊是安琬的願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