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的時候,赫晟正在燈下喝茶,晚上喝茶可不是什麼文雅的好習慣,不過看起來,之前好像還喝了些酒。
此刻他正在吐槽“花寂”二字。
“花……寂……這改的都是什麼名啊……沒意思……”
安琬咬牙,你懂什麼意思嗎?!
連碧一早就熬好了解酒湯,但是一直沒敢端上來。
今天紊非一說不讓人跟著,所有仆人就乖乖的都回來了,害得安琬是被紊非送回來的,知不知道一直看著人微笑,是一件讓人毛骨悚然的事!安琬有怨氣了。
“連碧,端上來。”安琬的聲音有點奇怪。
連碧不做他想,恭敬地把醒酒湯端上來了:“夫人,將軍他……”
安琬不知道連碧要說什麼,冷冷的掃過去一眼。
連碧心裏一驚:“將軍醉了,不好伺候,還是讓奴婢來吧。”
將軍這麼魁梧,要是酒後做了什麼……事,夫人可吃不消啊……
我真的是為夫人著想啊。
安琬看出一點線索,在心底長歎,接過醒酒湯,無語了,到底是讓連碧退了下去。
夫婦本來就要睡同一間房,自從安鶯去世後,安琬就再也沒有跟別人睡在同一張床上,不過,丈夫,應該差不多。
還好赫晟酒品還行,隻是嘴裏不停咕噥著東東西西的,別的還真沒多麻煩,更沒撒酒瘋。安琬稍稍放心。
伺候完大爺,安琬自己也困了,收拾一下就去沐浴了。
水池很大,零星飄著幾片粉色花瓣,花香混著熱氣蒸騰而上,安琬越發的放鬆,直至疲倦。
赫晟醒了,揉揉感覺裝滿了酒的頭,好受些了,然後聽見有水聲,他猜得到是誰,不過水聲一下就停了。
赫晟半倚在床頭上,藍色長衫微微敞露胸口,不能看啊,不是非禮勿視,而是鼻血直流啊。
好一副美男圖。
赫晟勾唇一笑,青絲散在錦被上,提高聲音:“夫人!可別睡著了!容易著涼!”
“唔……!”明明舒服的就要睡著了!那個不長眼的,打擾老娘睡覺!
安琬有起床氣。
稍微一想,安琬喝道:“赫晟!你醉死算了!幹嘛要醒過來!”真不是時候。
因為兩人離得很近,雖然有很多帷幔,一層一層,阻隔了視線,但是安琬還是警惕十足。
到底沒把赫晟看作是最親近的人,親人,也不一定親近,就能看對方洗澡啊!
“我醉死了,那夫人可成寡婦了啊!我這也是為夫人著想啊。”赫晟誠懇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