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過晚宴,侯府之中,聽聞今日西營禁軍校場一事,上官燕樂壞了,不禁對蕭野的勇猛再次折服,非要纏著他傳授武藝不可。
後院裏,渾身疲憊不堪的蕭野不堪折磨,總算是答應要教她本事。
“想要武藝超群,基礎最是重要。首先,你得先學會紮馬步!紮馬步不是要你幹站著,而是要協調自身的平衡以及氣息吐納,以此作為武術的根基。”院中,盡管夜幕已經降臨,但上官燕卻仍是要將練習進行到底。
照著蕭野的指示,她紮起馬步。
“腿再張開點兒!”
蕭野本是要按照當年恩師的傳教,用利刺滿布的仙人掌盆栽放於胯-下,以此約束紮馬步者的動作,可是後來一想,這上官燕人家可還是個年方十五的花季少女,把仙人掌放在下麵的話實在有辱斯文,於是這才放棄。
但上官燕卻憤憤不平。
“哼,你平常不是都喜歡靜坐嗎?怎麼現在又要人家紮馬步了?這什麼破馬步,姿勢難看不說,還叫人怪難受的。”
“我之所以靜坐練功,那是因為我本身就已經是個高手,根基已經很牢了。”蕭野耐心傳教,“想當年,我可沒少紮馬步,甚至紮馬步能紮入化境,一紮就是一個夜晚!所以,才有後來的身手,出入萬軍之中不成問題。你小小年紀,很多道理都還是不會明白的。”
習武心切,又對武事不通,因此上官燕隻能冷哼一聲,按捺住心頭的火氣任他擺布,心裏卻在暗暗賭咒:走著瞧,以後要是我能成為高手,看我怎麼收拾你!
忽然,鐵英步履匆匆前來彙報,玄武衛已經上府了。
“公子,毛一川究竟想要幹什麼?萬一……我們跟他們拚了!”鐵英盡管年少,但玄武衛究竟是代表怎樣的意思,他卻是心知肚明。
一旦被玄武衛逮捕,極少有人能活著從詔獄中出來。
他作勢就要拔劍,召集府賁銳士與玄武衛對壘。
“慌什麼,要是這麼幹的話,我們可就真是要造反了。這帝都皇城,禁軍八萬,就算我們再厲害,能跟這八萬禁軍對壘殺出去嗎?”蕭野讓他收下長劍,整了整衣衫道:“不過就是請我去喝喝茶嘛,有什麼大不了的,實話告訴你,我早就料到他會來了,也早做好了準備。”
前庭大院裏,府賁銳士們與玄武衛對峙,直到蕭野出來出聲後,他們這才紛紛收下刀劍。
“毛都統,不知連夜前來,究竟有何貴幹呐?”
毛一川年方四十,美髯長須,冷麵斯文,但其實誰都知道,此人堪比死神。
他冷冷掃視了一圈這侯府中的府賁護衛,說道:“侯爺,攪擾了,陛下有旨,還勞煩侯爺跟卑職走一趟。”
玄武衛忽然造訪,府中人心惶惶,但蕭野卻是不急不亂,安慰大家在府中等候後,便跟著毛一川一行出去。
三女之中,因自身已是侯爺女人的緣故,王可兒最是緊張。她們自幼便身在掖庭為奴,出入宮廷,自然知道玄武衛的力量,可這等事關朝堂的大事,她們卻又無計可施。
管家宮豹已去了采邑處理收繳賦稅的問題,堪稱智囊主事的宮月又不知生了什麼氣,連日來都不在府上,她們也隻好請求那冷麵的府賁校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