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柔從宮文懷裏出來,繼續說到,
“風雲說的對,那個人就是阿花,當時的她太慘了,隻有最後一口氣,手裏還攥著一個布條,然後我想將她抬到屋中,但當時的她已經不行了,無法在移動,稍微移動,她就會發出痛苦的呻吟聲,於是我就躺在地上,將她的頭放在我的腿上,用手捂著她的嘴巴,她的嘴巴一直都在出血,一口口的獻血往外流淌著。”“
”“阿花在臨死之前,將手中的灰色布條交給了我,她說,這是仇人的衣服,我母親已經死了,母親用最後的神識開啟了輪眼,撕破時空裂縫,直接將阿花給送了過來,所以她才能有口氣見到我,然後告訴我,要讓我給母親報仇,母親死的太慘,太冤,整個音素閣也死的很慘,阿花還指了指床頭櫃,她說裏麵是全部的財產,讓我拿到財產之後趕緊逃,逃的越遠越好,以後千萬別提音素閣的事情,也不要暴露自己的身份,除非我能修煉到尊級,否則不要去尋找仇人的任何線索,我不是他們的對手,最後,阿花說,讓我把她燒掉,骨灰灑在三界的各個角落,她這一輩子都想出去走走,出去看看,浪跡天涯,這生前不能完成的事情,死後一定要完成。”
在場的所有人都哭了起來,舒雅和琳達更是抱在一起痛哭,忠仆,真是忠誠的仆人,最後都在想著自己的少主,一生風險在了音素閣中,死後還不得善終。
銀苗擦了擦懷柔的眼淚,雙手顫抖,
“阿花是最忠實的仆人,她做的很對,我去到音素閣後,用了一個月的時間把所有的屍體全部埋藏在了後山上,而且我在尋找你母親屍首的過程中,也發現了路邊樹枝上麵刮下來的布料,也是灰色,跟你說的一樣,你看看。”
銀苗從胸口處拿出一個盒子,盒子裏麵靜靜的躺著一個灰色的布條,一看就是身上穿的衣服,隻是布料裏麵則是有一些銀線,若有若現的,很是獨特。
“你跟我的一樣。”
懷柔也拿了出來,眾人都將頭給湊了過來,二者的布條就是一摸一樣,這樣看來,應該是凶手留下來的。
“大殿下,容梅,司菊你們見多識廣,這個布條是哪個門派的,或者是出自哪個布藝坊的東西,”
舒雅給遞了過去,三個人拿在手裏看了許久,但沒有頭緒,
“此衣服很特別,裏麵的陣線是由銀絲構成,應該不是布藝坊的物品,一般的布藝坊不會用銀絲作為陣線,那麼大的手筆,應該是某個大門派或者家族內部人員親手縫製的。”
大殿下看了一會後說到,司菊也和容梅讚同的點頭,
“對,應該是大家族內部單獨定製的,像我們四大家族,每個家族所有的衣服都不會找布藝坊來加工設計,都是我們內部的專門有的裁縫手工製作而成,這裏麵的銀絲也應該是某個家族身份的象征。”
容梅開口說道,
“隻是能以銀絲代替陣線的大家族,我印象中好像沒有,就算竹家,也不會誇張到用銀絲代替,難不成還有其他神秘家族,勢力很財力都比較雄厚的?”
司菊看向左護法,左護法和莫護法也對視一眼,搖頭。
“這個銀絲不是普通的銀絲,應該是經過煉器師的手專門加工出來的軟銀絲,這樣更加方便用於衣服的縫合,一個小小縫合衣服的銀絲,竟然也可以讓煉器師來加煉製,這出手,不是一般人啊。”
左護法有些感慨,這個三界中存在的恐怖勢力太多,像他們這樣的家族,隻是在明麵上比較厲害一些的家族罷了,像木納家族,可比他們厲害多了,但暗地裏比木納家族厲害的神秘家族,也是存在的,隻不過從來都沒有露頭,後者已經露頭隻是人家比較低調,沒有人察覺罷了。
“對了剛才你說,阿花在臨死前告訴你,恩將仇報,讓你修煉到尊級,在找仇人報仇,這句話看來,阿花應該見過凶手,也知道凶手是誰咯。”
舒雅若有所思的說到,
“阿花身上的傷都是凶手弄傷的,肯定知道凶手是誰啊。”
文風開口說到,宋陽擺擺手,
“不是,小雅的意思是說,既然阿花知道凶手是誰,那凶手說不定你也知道,應該是你見過的人。”
宋陽指著懷柔說到,
“我也知道?我見過?”
“對,既然她說恩將仇報,那就應該是你們音素閣之前幫助過的人,你想想,在你預感音素閣要出事的時候,好幾十年都沒有接待客人了吧,當時你也是在閣中,也就是說,你母親當時已經預感到了有事情要發生,所以才將你送出去,送你出去後在接客人也不可能,所以凶手肯定是在你還在閣中的時候就來過你們音素閣,而且你母親應該還出手幫助了她,再者說來,你父親消失這件事情應該也跟你的仇人有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