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勝利安排好大隊的人員回去,立即趕到歡慶家,寶栓、大棱、栓兒、大舅、秦高、棱頭、淮河等二三十人正在議論什麼,看見秦勝利向這邊走過了停止了說話。歡慶上前說,“秦書記,你是我們隊的新隊長送賀詞來的,還是送賀匾來的?請你到他那裏喝酒吃飯吧,我不招待你!”
“都是本莊爺們,兄弟的,別喊書記好不好叫我叔也行,直接叫我秦勝利也行,縣長接過去的品級來說隻是個七品芝麻官,我算什麼,一旦不幹了,也是一個普通百姓,連皇糧都吃不上,還得自勞自吃自食其力呢!”秦勝利說著走到了門口,“你們這幫小子聚在一起想幹什麼?是想打架還是想鬧事?”
“我買點菜讓大家聚聚為我們有了新隊長慶賀一下不行嗎?你也學著給我們扣帽子了。”歡慶說。
“不像吧!這門兩邊準備這麼多可手的打人棍,還有斧頭,鐵鍁的幹什麼用的。”
“哪有白請人的?我準備這些東西,是想讓他們這些有力無處使的人吃過飯把門前鏟平錘實在,等俺寶寶長大了走路不得絆倒,摔傷!”歡慶說,“秦書記,想捏個莫須有的罪名審問我可以,但得等我今天把請來的朋友喝過酒把門前的地砸實以後再說,你請回吧。”
“歡慶!跟誰說話沒大沒小的!把你們的想法跟你勝利叔說說,看能不能改了?不準你們這些孩子不分輕重地瞎胡鬧!”秦長亮走過來吵兒子,把秦勝利讓進了屋。
“讓他走!什麼書記不書記的,說話算個屁!不想秦忠良幹就直接說,一會推上去一會拽下來,不是拿人當猴耍嗎!熊猛給你抹了多少油讓他幹!熊猛像秦忠良這樣處以公心地對待每一個人我都頭朝下腳往上走路給你們看!”歡慶在門口嘟噥著,其餘的人一個個鐵青著臉,好像見了仇敵一樣眼中的紅雲都冒了出來。
“再嘟噥我找你忠良哥去,讓他來說說你們該不該這樣魯莽行事?就現在這種情況就夠你忠良哥受的了,還想再添亂,這不是給他亂上加亂嗎?你們鬧起來,不是忠良指使的,他們也說是忠良指使的!”秦長亮再一次走出門訓斥兒子。“你們這幫小子都回家,沒做飯哪有飯給你們吃!”
一個個都在門外站著,靠著樹,靠著牆,眼中露著凶光,殺氣十足,隻等一聲令下,即刻衝入敵營殺他個片甲不留。
秦長亮在屋裏就把今天開會的前後情況,和歡慶召集這些人準備去截公社的幾個幹部去打熊猛狀告秦忠良等事一五一十地向秦勝利說了。
“哎!難哪?”秦勝利歎息著說,”不過,無論如何不能這樣魯莽行事鬧出事端來,等我抽出時間找長鬆哥問問情況再說吧。
“他已經沒有職務了,能令動誰呀!”
“現在上麵已經把工作的重點轉到搞國民經濟上來了,調整、改革、整頓、提高正在進行,估計一些冤、假、錯等很快就能平反昭雪,秦長鬆不是胡亂搞的人,也許能恢複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