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蒙我,我不蒙你嗎?”秦明有些不好意思地說。
“我早對你說過我結過婚,已經有孩子了,你還玩弄我的感情幹什麼?不是有心調戲人嗎?不怕我把你送進法院去!我又沒哄你,是妹妹練筆當愛情實習生的,跟你開個玩笑,你就信以為真了?幸虧咱們是當著張小妹的麵親吻一下,要是在其他場合,別人還不知道咱倆是什麼關係呢?滿身是嘴也說不明白?跳進黃河也洗不清?”楊可責怪秦明。
“你怪我,我怪誰?”秦明說,“雪片似的書信三天兩頭地往這寄,有時候一天都收到兩封。信中說,你想我想得人比黃花還要瘦、麵容憔悴,攪得我心神不安,多少天來,我一口飯沒吃,一口茶沒喝,都快死了,你知道嗎?我知道是妹妹開玩笑的嗎?你們姐妹的字體筆跡又那麼相近,難以區分?如果不是我拿出你過去指導我學習的文章和書信進行仔細的比對,差點認為‘贗品’就是‘真品’呢!我發現了破綻,是張小妹回信糊弄你的。我沒哄你!你能帶實習生,我就不能帶實習生了嗎?吻你,你開始不也老老實實地接受了嗎?你還吻我?想上法院?我奉陪!”
兩人互不想讓,有點想翻臉。
“你把張小妹寫的字拿給我看看,看看你是有意推卸責任、開脫罪責,還是真是她寫的?”楊可立逼著秦明拿出證據。
“給!看去吧!夠你看十天半月的。”秦明從床底下拽出媳婦練字的大半口袋寫滿字的廢紙扔到楊可麵前。
楊可逮住口袋底角,全都倒在地上,仔細辨認。
“那就是我跟秦明以後,閑的時候看著他的備課本和教學計劃模仿著練習的,最後這封信也是我沒讓秦明知道偷寫偷寄的。”張小妹說,“不信的話,你把我的信和秦明寫的信比較一下,我沒有他寫字的力氣大。”
楊可看了一會兒,確實發現有點像秦明的筆跡,又覺得不太像,經張小妹的提醒,從包裏掏出秦明給自己寫的信與最後一封進行比較,果然發現最後一封與之前的書信字跡相似,但力度不同,向秦明道歉說:“秦明弟弟,姐錯怪你了,請原諒!咱們姐弟吻就吻了吧,我吃點虧。”
“怎能說吃虧?”秦明說,“姐,你從上海來到大秦莊和我從大秦莊到上海一樣的距離,談不上誰吃虧誰占便宜,是當著我愛人的麵親吻的,就當作是咱們姐弟友好的見證吧!”
此時的楊可隻能說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姐!”張小妹握住楊可的手說,“別怪你的好弟弟,他真的是好多天都沒有吃飯,沒有喝茶,確實動員和我離婚去救你,他擔心你。隻是在看出來漏洞後,才相信你說過的話是真的,才開始吃飯的。我的婆婆吵過他,等婆婆明天走親戚回來家,你可以問問是真是假。這出戲是我編導的,要怪你就怪我吧,別傷你們姐弟多年來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