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熱鬧的人臉上變成了茄子色,向車裏看著,等待著。
“到嘍!到嘍!”歡慶娘把十塊一張的兩千塊錢遞給秦長德。
“是我失誤,請新人原諒!剛才隻顧擺香案點蠟燭,把下車禮的事給忘了。給錢。”
秦長德把下車禮遞給新人走了過來。
“讓歡慶接我一下!”左虹坐在車裏開了口。
“新郎官上前接新人!”秦長德聞聲傳喚歡慶。
“新郎官到廁所方便去了,請稍等!”從院子裏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其實歡慶並不是不去,隻是因為左虹要得太多使他氣不過不願意來接,才借口這樣說的。
“早幹什麼去了!不早不晚的在這個時候上廁所!再等半個時辰新娘子都等不及了。”不知道誰說了一句。
“快點歡慶,把你媳婦接到屋裏,馬上拜堂!”秦長德拽著不樂意出來迎接新人的歡慶說。
歡慶走到左虹跟前兩臂一用力扛在肩上向屋裏走去。
“放下我,放下我!錢還放在車裏呢!左虹對歡慶說。
“我不放!就不放!你要錢!我要人!”
“把我放下來!錢也給你,,人也給你,行了吧?”
左虹被放在洞房的床上,立刻又起身走到車上拎回用紅布包著的九千塊錢,交給秦長亮說:“爸!這是歡慶三次給我的九千元錢都在裏麵,分文不少。”
“孩子……你這是什麼……意思!不會是退了錢……和歡慶分手吧!”秦長亮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爸!放心吧!我是來跟你兒子歡慶過日子孝敬你和娘的,怎麼會走呢?”左虹說著把歡慶拉進洞房把們頂上了。誰也不知道一對新人要幹什麼。
看新娘子把新郎官大白天拉進屋裏不出來,鬧喜的小夥子開了腔。
“秦樂天,我看到了一首情詩,不知道什麼意思?你給解釋解釋。秦明用眼向屋裏看看,示意樂天。
“五更雞叫的我心繚亂,枕邊說幾句離別言,老天爺,你有閏年和閏月何不閏一下更天!”秦明大聲朗誦著。”“解釋!”
“簡單的解釋就是嫌夜短!”
“誰嫌夜短?”
“睡在枕頭上的新人!”
“為什麼?”
“沒睡醒困,沒睡過癮。”樂天說完問秦明,“你有沒有嫌百天長的詩了?”
“有!你聽!早晨的太陽像馬,中午的太陽像牛,傍晚的太陽像滾葫蘆頭,快快往下滾,落下去,俺好摟頭。”
“好!精彩!”眾人鼓掌,齊聲稱讚。
“少喝點醋,太酸了!”洞房裏的歡慶對外麵說。
你唱罷來我登場。秦明和樂天的節目剛結束,王嫂的少年隊就出場了。
“我要吃喜糖!我要吃喜糖!”王嫂叫過來一群孩子,見新娘進到裏麵不出來,一起鬧著要吃喜糖。對他們說:“到院子裏使勁喊要糖吃。誰帶頭,怎麼喊就住了嗎?”“記住了。”孩子們一齊衝進院子裏。
“新娘子,別吝嗇,我們要喜糖!新娘子,要大方,生個兒子白又胖!”孩子們的喊聲很整齊,也很響亮。透過門縫傳到洞房裏,使新娘子和新郎的竊竊私語無法說下去。
“你出去看看誰家的孩子在叫喊,吵死人了!”左虹對歡慶說。
“誰家的孩子,反正都是俺莊的孩子,外莊的孩子能來向你要喜糖吃嗎?”歡慶說。
“新娘子,別吝嗇……”相同的喊聲又一次傳入洞房。
“這些孩子是誰教的?好像在有意孬我的!”左虹覺得這些孩子的喊聲聽起來有點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