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快救命!秦明暈過去了!”寶拴的一聲呼喊,驚動了所有人。
哥嫂兄弟一齊圍了過來,掐人中的掐人中,掐虎口的掐虎口,擀痰順氣,陽氣上翻。
“噯……”隨著粘液的吐出,秦明蘇醒過來。
“什麼真愛?世界上沒有真正的愛情,……女人的誓言都是寫在水上的,即刻即失,包括張小妹……我隻說她是真心愛我的,我付出再多也值。沒想到……沒想到……她是這麼個疑神疑鬼的……女人……我為她……放棄一切,不值得……”秦明說著,又暈了過去。
眾人再次施救。
呆若木雞的張小妹被秦明一次又一次的暈厥背氣嚇傻了,也嚇清醒了。她掙脫了花月容和吳香美的攙扶,飛一般地奔了過來,失聲痛哭,責罵自己。
花月容看到秦明背氣不醒,心中愧疚,趴在秦明身上哭泣:“秦明哥,你是個熱心的好人哪!為了我們這個家庭,為了老人和孩子,也為了我花月容的幸福,你煞費苦心,讓我參加姐妹們的成語故事學習,讓我撒手放開不愛我的人,我聽了;你為了我,背著我,和哥弟們去到三河村找什麼王明強的?!我真心感謝你。拋棄哥哥和弟媳的曖昧之嫌,真心擁抱,傾吐謝意。沒想到,男女有別,被認為授受不清,使你蒙受了不白之冤,引起懷疑。假如你不能清醒過來,向你媳婦說清楚,我就是跳進黃河,也難以清洗這不白之身,難以做人;要是講究真情義,真兄妹的份上,隨你而去也不好,嚼舌根的人會說我為你殉情,落下罵名。我如何是好?我往哪裏去呀,我往哪裏行?生死難定奪,請你對我講明,快快醒過來吧,我的秦明哥哪……”
“過去!我相信你們之間是清白的,隻是純潔的兄妹之情。我用人工呼吸的方法來拯救他。”張小妹從迷惑中清醒過來,推開花月容和施救的人,趴在秦明的身上,嘴對嘴地呼吸著,也顧不得擦去他滿臉的鼻涕和淚水了。
緊急情況下的施救,人們早已不再去計較男女有別。聽著張小妹急促的呼吸聲,看著他滿頭豆大的汗珠直往下滴,人們盼望秦明早點醒過來,放下七上八下的心。
“呃!呃!呃!”隨著秦明腹部的幾次鼓脹,張小妹覺得喉嚨和口腔中有唾液進入,難以呼吸,轉臉吐到地上。
秦明蘇醒過來,人們端來涼茶,讓他漱口。張小妹嘔吐不止:“髒死我了!”
也許是暈厥太久的原因,秦明醒過來滿臉呆癡,也不說話,隻是轉動著眼珠,看著周圍的人,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看到這麼多人圍住自己,問:“我怎麼了,躺在地上?”
“還怎麼啦!嚇死人了!”王嫂俯下身子,彎腰用溫水給他擦著臉和口,“和自己的媳婦生恁麼大的氣,至於嗎?!早把事情跟媳婦說清楚,她能不相信嗎?至於造成這麼大的誤會嗎?沒出息!”
秦明也模模糊糊想起了張小妹的話和眾人的不滿,說:“讓張小妹那個多心的女人去另找男人吧,我不要了,我自己帶著孩子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