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得到虎子廠房建好的消息後,楊可、趙慧妹馬不停蹄,晝夜兼程,把設備運了過來。
久旱的禾苗得到及時雨的滋潤,如果它像人一樣有思想,會說話,也會像人一樣的感激,千恩萬謝。把禾苗比作人,又何嚐不能把人比作禾苗、小草及其他植物?虎子也一樣,見了楊可夫妻和趙慧妹夫妻以及帶來的技術人員,他激動得說不出話來。千言萬語凝成一句話:“謝謝你們!”然後和她們的愛人一一見禮,說著歎息和謝意的話。
“朋友之間,感謝的話就不要多說了。大卸八塊反而不好放,還不如保留個全身行動自由呢!”楊可風趣幽默的玩笑,逗得在場的人都笑了起來。楊可繼續說到:“下崗有什麼可怕的?不就是砸爛鐵飯碗,讓咱們另找出路、自謀職業嗎?別說天下的路多得數不清,就是腳下的路也有千萬條,見了一條路上‘此路不通’的牌子豎起來,就愁眉不展、萎靡不振,認為無路可走,算一個堅強的男人嗎?試試走其他的路。踩到腳下的荊棘,走出叢林,說不定前麵的道路會更寬廣呢!趕快找你的兄弟們卸貨,司機還等著趕回去呢!”
“楊可姐,就別再拿我信中低落的情緒教訓我了。大秦莊的兄弟們把我的臉皮都數落爛了,有你和趙慧妹夫妻的資金和技術的支援,有大秦莊眾兄弟的熱情相幫,我秦虎再不振作起來,幹一番事業,就沒有臉麵見父老鄉親和你們諸位朋友了。”虎子邊說邊熱情地把他們迎進屋。櫻桃和王大娘忙著讓座倒茶。大秦莊的人聽說楊可和趙慧妹同愛人一塊兒都來了,還帶來了技術員和資金,喜出望外為虎子高興。他們盼星星盼月亮,認為虎子有了救星。
秦明、寶拴、秦忠良、秦歡慶幾對夫妻和男女老少們先後趕到虎子家和楊可、趙慧妹及其愛人寒暄問候,讓他們盡力拉虎子一把,救人於水火、危難之時,度過難關。
楊可夫妻和趙慧妹夫妻是來幹什麼的?不是來遊花看景看這裏的黑土地的?她們就是沒有忘記,曾經接受再教育的這片土地;沒有忘記這裏的人們的情和愛;沒有忘記淳樸善良的人對她們的關懷備至;一頓飯、一壺茶,都讓她們記憶猶新……
趙慧妹實在控製不了自己的感情,流著淚對前來看望的眾人說:“大秦莊的親人們,我和愛人及楊可夫妻來看我你們,看望我們曾經勞動和生活過的這片土地。我們的姐妹方玲的不幸,使我憎恨這片土地,也仇恨某些作惡之人……可是,大秦莊的人給我留下的印象太深,永遠也無法抹去。張大娘,王大娘,長庚大伯,長青叔,把我們當做他們的親生兒女,關懷備至,體貼入微。虎子、秦明、寶拴哥、忠良哥,還有歡慶弟弟,都把我們當成了親姐弟和親兄妹……難忘的是感情,難忘的是情義。我們在虎子下崗情緒低落的情況下,伸出援手是應該的。有力出力,有錢出錢,魚水共生。我幫不了什麼忙,隻是學這個專業的學生,提供一些技術和專業方麵的支持;資金的問題,楊可姐的愛人是大款,在炒股和做生意上賺了不少錢,你們求助於他吧,別指望我。我現在用農村的一句話說,叫做‘窮光蛋’,一個子兒拿不出。我的愛人全心愛我就足夠了,無需他股市賺錢。他和楊可的愛人同樣去炒股,可是,他看不清股票的跌漲,把我的工資也賠了進去。還有傾家蕩產跳樓自殺的。這就是鮮活的炒股現實的例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