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2年1月 z國
玉無雙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在一間破敗的房子。她努力地起身,翻身下地,暈暈乎乎地出了屋子,看到的是一處快牆倒屋破的院子。
她為何在這兒?宮女呢?玉無雙身子一個不穩向後跌了一步,也大喊:“來人那!來人!這是哪兒?朕為何會在此地?”
“姐,姐,你病還沒好,怎麼跑出來了!”正在院子角落裏拿柴火的二娃子跑過去想把玉無雙拽回去,可玉無雙卻轉身一腳踹了過去,“大膽,放肆!朕的身體是你能碰的!”
二娃子一屁股坐在地上,差點哭了。這個時候,從外麵進來一個穿著棉襖棉褲,圍著一條紅頭巾的中年婦女,先把二娃子扶起來,又去扶搖搖欲墜的無雙,“閨女啊,你咋出來了?外麵冷,趕緊回去吧。”
無雙卻甩開那中年婦女,向後退了幾步,疑惑地打量了她一番後,伸手一指:“你又是何人?為何出現在這兒?這是何處?”
二娃子一臉懵逼,她轉頭望向了中年婦女,“娘,俺姐這是咋的了?是不是燒糊塗了呀?這可咋辦啊!”
陳愛梅想再去扶住玉無雙,卻被她避開。她隻得說:“百靈啊,這外麵冷,你還生病呢,娘給你買了藥,先回家吃藥去?行不?”
玉無雙淩厲地看了一眼那自稱是她娘的女人,而後搖搖晃晃地出了院子。坐在門口的大石頭上,滿腦子茫然和迷糊。
她所在的地方是村裏當街上,中間有一大塊空地,四周都是房子,這會兒日頭正好的時候,孩子們在當街玩耍,大人們則湊一堆,女人們嘮嗑,男人下棋。
玉無雙手沒有椅子扶手支持,隻好放在腿上,視線掃了一眼遠的近的那些圍觀的人們,他們穿得為何這麼奇怪?
腦袋有些迷糊,腹中饑餓難耐,抬手一指他們,大聲喝道:“爾等刁民,還不快快給朕傳膳,想餓死朕嗎?!”
大家滿眼不解地看著她,很快便指指點點,交頭接耳。這百靈病了一場,就這樣瘋瘋癲癲的了?難不成是燒成了傻子了?
二娃子冒著被踹的危險上前,拽了拽百靈的胳膊,語帶哭腔的喊:“姐,回家吧!我求求你了,回家吧!別凍壞了!”
玉無雙滿眼不悅地看了一眼這個自稱是自己弟弟的小屁孩,再看看周圍,混沌的思緒更加混亂,這都什麼人,這裏又是哪裏?
不過,不管是哪兒,都是王土,這些人也都是她的子民,因此氣勢十足的喊:“朕乃是天子,不曾有你這樣的弟弟。不要冒充皇親國戚,小心朕治你的罪!”
陳愛梅一看自己好好的閨女成這樣了,忍不住掉眼淚。依舊好生哄著,“百靈,快回去吧,好不好?”
玉無雙一揮手,怒道:“誰是百靈?”
大家紛紛夠湊過來,圍成一堵人牆,也都紛紛勸說著百靈。
“百靈啊,二娃子他是你弟弟。愛梅是你的娘啊。你看外麵這麼冷,趕緊回家去吧,別凍壞了。”
“是啊,百靈,快回去吧。”
玉無雙伸手一指圍在自己麵前的村民,一臉震怒的嗬斥:“朕說過了,朕不是百靈!爾等刁民,見到朕竟不下跪行禮,朕要砍了你們的腦袋!”
大家忍不住想,這百靈真是病得不輕啊。勸說無果,眾人也陸陸續續散了。最後她身邊就剩下了二娃子和陳愛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