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機場那美女,也不見得比我小呀。”
“瞎說,”潘叔訓斥道,“那妹子我打聽了,可比你小上半年,配得上。”
“說了半天,潘叔你是被那妹子灌了迷魂湯吧?”
“臭小子,”潘叔罵了一聲,“我是怕你被周曉倩灌了迷魂湯。”
“對啊。”盧旺達也插嘴,“她是周元奎的女兒,財大勢大,開支用度自然不少,你小子能燒得起這錢?”
“不錯,周曉倩的用度是個問題,再者你們倆都處在圖書館,不合適。”
“怎麼不合適了?”
“你小子到底有沒耍過朋友?”潘叔質疑了我,“難道你找的都是同班?”
“大三那個倒是同班的。”
“同班的你就沒發現矛盾多著?”盧旺達忙問。
“有啥矛盾?”我一臉疑惑。
“同班了。大家處的日子多了,就不珍惜了。”盧旺達繼續說,“就說我初二那時,泡上同班的一個,這下好了,不能跟別的女生套得太近,太近了就有人說閑話,她也是,一跟別的男生走得近別人就有意見,久而久之全班都不敢跟我倆走太近。”
“至於這麼嚴重嗎?”
“兩個人走到一起,得有些距離才是。”潘叔說,“太近了看得太清楚,太遠了又看不見。”
“說實在話,”盧旺達也說,“你既在圖書館處,就別找圖書館的。”
“不在圖書館找,也未必會非得在機場找呀?”
“人家在機場實習,未必在機場工作啊。”潘叔說。
“我也是在圖書館實習,也未必在圖書館工作啊。”我這麼一說,潘叔頓時啞口無言,順便問:“對了,頭等艙的,怎麼應付?”
“這個不難,他們去的哪,我們也跟著去便是。”潘叔說。
“盧旺達,”我對玉佩喊了一聲,“你說那女的像黃桂花,那男的是誰?”
“我隻留意了桂花,不對,那女的,至於男的倒是沒看清楚。”盧旺達說。
“你說萬一那女的真是黃桂花,那你怎麼辦?”我冷不丁地冒出這麼一句,被潘叔推了一下頭,“臭小子,淨說胡話。”
“倘若是她,隻求見見我那成了年的兒子,就了卻心願了。”盧旺達感慨一歎。
下了機,順著扶手電梯,找到地鐵口,進站之時我和潘叔假裝偶遇那對夫婦,“兩位這麼巧呀?”
“是啊,”男的說,“我們將要回珠海去。”
“真巧,”我忙接話,“我們也是要回珠海去,對了,看兩位衣著光鮮,怎麼都不開車?”
“停車費貴呀,”男的說,“何況這邊多有丐幫觸摸,我一爺們倒不在意,可帶上老婆,就得費心些。”
“噢,”我點了點頭,“你們是打算在興州南坐輕軌去的吧?”
“正是,”男的說,“看來我們可真有緣,對了,訂票了沒?”
“還沒買呢。”我說,“這時候票源可不緊張。”
“那是那是。聽你們二位口音,不像是珠海人?”男的有此一問。
潘叔竟說:“聽你口音也不像珠海人。”
“我壓根就不是珠海人。”男的這麼一說,四人頓哈哈一笑。
“那二位住哪的?”我順口一問。
“明珠,你們二位呢?”男人問。
“香洲百貨。”我說。
“香洲百貨?那時在野狸島附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