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影湖東 第十九章 白娘子(中)(1 / 3)

我和珍姐、培哥、鈞哥滿手都是黃符,呆在後門的休息室裏,久久不敢邁進主館。

“賢哥,”培哥卻喊,“平時都是你跟潘老伯一起進的,不如由你來牽頭?”

珍姐也同意,“就是阿,現在還搞不清楚裏麵是誰,我們都沒經驗的。”

“我跟潘叔一起,連個小助理都不算,”我自然不肯,“何況我一個文弱書生,你們兩個都是能打的保安。”

“保安也是人啊,”培哥說,“不能總是由我們衝鋒陷陣,你們行政的就在後麵指揮吧?”

“這麼多話,”我不耐煩,“要進去一起進,別隻讓我一個人來。”

“行吧,”珍姐摸摸眼睛,“我一個弱女子,你們三個都是大男人,得罩著我。”

“行吧。”

四人悄悄去開門,那條直暢的行道顯得有些冷清,步入幾步,寂靜無聲,好像這時候才像個圖書館,走進幾步,燈光還是通明,就是有些發冷,此時已是快要五月。

“珍姐,”我拿著黃符顫抖著,“你這空調開的太低了吧?”

“哪有?”她說,“明明隻有26℃。”

“你這不是明知故問吧?”培哥居然說,“是陰氣太重了。”

鈞哥教訓,“你小學沒畢業,懂什麼是陰氣?”

培哥嘀咕,“多跟潘道長學學就會了。”

“你不如轉行,去當神棍得了。”

“別吵了,”我止住他們,“小聲點,別驚動了那些東西。”

越走近前台,感到越來越冷,平日裏熟悉的腳步,此刻卻要放慢,甚至再慢一些。經過少兒室的後門時,我趕緊吩咐:“往裏麵撒一點。”

培哥二話不說,就把一堆直接撒過去,黃紙滿天飛,飄得七零八落。

四人繼續挨著走,走到樓梯口和電梯的位置,我也趕緊撒了幾張,走到期刊室門口,朝期刊室扔了一些,再往前,幾乎沒看到什麼可怕的場景,就直接到了一樓前台,還是謹慎點,多撒,多撒,弄得滿地都是。

我問:“還剩下多少?”

珍姐回答:“我還有一些。”

鈞哥和培哥也說:“我這也還有一些。”

我看到自己所剩無幾,“要不,先回監控室去,找岑老師來?”

“好。”其他三人同意了。

卻不料突然狂起大風,把地上的黃符卷了起來,我們四人趕緊離開前台往走廊上去,躲到辦公室裏。

“剛才不是撒了嗎?”珍姐不理解,“怎麼還有這玩意?”

我悄悄去開門縫,卻看到滿地黃紙,別無他物,這才開了門,轉身來說:“趕緊走,去找岑老師進來。”

三人看著我,突然眼睛裏有一絲驚恐,都止步不前,培哥的手指動了一下,“怎麼了?”我轉過身去,卻沒看到什麼東西,便問:“你們幾個都怎麼了?”

珍姐卻說:“阿賢,趕緊關上門。”

我猜到有些不妥,於是果斷關門上鎖,遠離門邊找一張椅子坐下,“你們看到什麼了?”

三人麵麵相覷,培哥開口:“我來說吧,剛才有一些飄飄。。。。”

“什麼飄飄?”

珍姐補充,“他說不清楚,我跟你說吧,是白布,有一些白布飄過。”

“虧你還是管理員呢,說句話都說不好,”鈞哥又補充,“其實就是白娘子的衣服,白色的飄帶飄過。”

我點頭,“這麼說,林文琦剛才來過了?”

鈞哥卻說,“隻看到飄帶,卻沒看到其他東西。”

“咚咚咚”,一陣敲門聲,叫人不寒而栗,我們幾個趕緊後退,鈞哥問:“會不會是林文琦來了?”

“應該不會,”我解釋,“他要進來直接進來就得了,何必敲門?”便問話:“誰啊?”

“岑洪英。”

我們這才鬆了一口氣,“岑老師。”趕緊開門。

岑老師換了網巾,一件月白色道服,手拿塵拂,看我們四個麵有懼色,便問:“你們跟他照過麵了吧?”

四人搖頭,我說:“沒有看到樣子。”

岑老師又問:“給你們的黃符,都撒完了嗎?”

我們伸出手,“還沒呢。”

岑老師撚起蘭花指,道:“快,把黃符都撒完。”

我看著眼前岑老師的造作,想到他平日裏的儀態,覺得很是不妥,便問:“岑老師,你欠潘叔的兩千塊還了沒有?”

他想都沒想就回答,“一早還了。”

“哪裏還了?”我又說,“他前天還要我跟你要賬呢。”

“要什麼賬?”他竟說:“等會我給你。”

就在他們要把黃符撒地上時,我果斷握緊手中的黃符,吩咐:“你們千萬把黃符握緊了。”

三人一聽覺得不對,“怎麼了?”

眼前的岑老師也說:“你怎麼回事?”

我卻指著眼前之人說:“這個人根本不是岑老師。”

“說什麼你?”鈞哥不解,“你是不是鬼上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