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盈盈回到了酒店,伊臉色好了些,躺在我懷裏,不願多動,“阿賢,剛才差點把我給嚇死。”
“永昌宮本來就人人敬而遠之,”我安慰,“向劉雲還把你帶到那種地方。”
伊輕聲說,“我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
“我也以為再也看不到你。。。。”
“這樣吧,”伊卻說,“這裏不太平,要不,我跟學校申請提前回去白皎,早日離開這個鬼地方?”
“學校不會批準的,”我說,“既然都在這裏兩年,也不差這麼兩周了吧?”
“不過,”伊又說,“你爸和潘叔也過來,估計不是什麼好事。”
“本來就沒啥好事,”我說,“我也想早點回去,不過現在看來,當務之急是留下保護你。”
“你留下來,圖書館的工作怎麼辦?”
“放心吧,”我說,“少襦兄盯著呢。”
“什麼意思?”
我解釋,“我讓陳少襦變成我的樣子,留在圖書館,等我回來。”
“虧你想得出來。”伊才笑了笑。
“明天還要上課呢,”我說,“早點睡吧。”
“嗯啦。”
翌日,我不放心,送著盈盈到學校上課,到了教室門外才放心要走,不料剛走出校門,竟見到潘叔。
“潘叔,”我說,“你怎麼在這?”
“來找你啊,”他換了平常的衣服,咧開那口大黃牙,“這裏說話不方便。”
“那。。。”
“走,”他說,“我請你吃炸春卷。”
“得了吧你,要說湖東我比你熟。”
兩人邊走邊吃,不曾想就這樣兩年過去,在圖書館認識,卻又在湖東撞見,何處不相逢?
“阿賢,”他又說,“聽說這裏有個鎮城隍對吧?”
“什麼鎮城隍,人家是正四品顯佑伯府大人。”
“你該不會見過他了吧?”
“當然見過,”我說,“要不,我給你引見引見?”
“如此甚好,”潘叔竟說,“你帶我去。”
我反問,“無端端的見他幹什麼?”
他又問,“我想你爸應該沒告訴你玄帝寶劍的秘密吧?”
“什麼意思?”
潘叔竟說,“你帶我去城隍廟就知道了。”
“現在嗎?”
“不成,”潘叔說,“今晚。”
入夜後,我在召喚肩輿,換成皮弁冠服,坐上肩輿飛身到城隍廟前,潘叔換了道袍飛身下來,隨我一同入內。
龔元英換了烏紗,著一件大紅鴛鴦盤領補服恭迎,仆役衙差侍立,見我坐上公堂上的官帽椅,皆下跪,“臣下叩見淮王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
“免禮,平身。”
“謝殿下。”
龔元英起身來,看到我身後的潘叔,問:“這位是。。。”
潘叔作揖,“貧道武當雪溪道人。”
“本官見過潘道長。”
“來人,”我吩咐,“龔大人、潘道長賜座。”
仆役又取來兩張官帽椅。
“謝殿下。”
龔元英問:“不知殿下此番過來,有何見教?”
“本王是受潘道長所托,請教大人。。。”
龔元英客氣著,“潘道長但說無妨。”
潘叔直言,“貧道想向大人打聽一下,永昌宮玄帝寶劍一事。”
“玄帝寶劍可是武當傳世,”龔元英反問,“什麼時候成了永昌宮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