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盈盈看著不對,隻好回頭去,往扶手梯那邊走去,卻看到門口站著那個常來圖書館的傻子——周維財,他仰望上來,咧開笑嘴,拱手:“恭喜恭喜,新婚快樂。”
嶽母卻和董隊長爭吵,“你說你這隊長太不稱職了吧?哪有主人家的話都不聽的?”
“老娘可是靠名譽混飯吃的,”董隊長懟了,“當初說好沒有請柬的不讓進,現在怎麼回事啊,名單上沒有的放進來幹嘛?”
“今天我女兒辦喜事,”嶽母則說,“按理是來者不拒,讓他吃白食又怎樣?”
“我說你這丈母娘實在不像話了吧,”她反駁,“那可是你女兒女婿的婚禮,連外人進來吃白食你也不管管?”
“我怎麼做丈母娘哪輪到你這個保安來管?”
嶽父趕緊從樓上欄杆喊話下去:“喂,今天女兒女婿大婚,你搗什麼亂啊?”
“老家夥,”嶽母朝上懟了回去,“每次都偏幫外人,是不是存心跟我作對?”
嶽父趕緊指著周維財問我倆,“阿賢,盈盈,那個人你們認不認識?”
“爸,”盈盈看了他一眼,“他常來我們圖書館,算認識吧。”
我又補充,“我們跟他不是很熟。”
“總之沒請柬就別進來,”嶽父趕緊說,“臭婆娘,還不快上來,耽誤了吉時我唯你是問。”
我瞄了傻子一眼,發現他嘴角微微翹起,露出詭異的笑容,跟孫澤星簡直一模一樣,便說:“爸、媽,今天大喜日子,就讓他吃白食好咯。”
“你胡說什麼啊?”盈盈敢問追問,我卻給伊打了個眼色,“哦,對啊,多一個也不在乎嘛。”
董隊長馬上領悟我們的意思,忙說:“既然主人家這麼說了,那就請進來吧。”
周維財又是拱手,“多謝哥哥姐姐。”
嶽母一看我開口,才趕緊上來,拉著我們趕快入場。
我和盈盈鬆了口氣,接下來就交給董隊長了,她肯定會對周維財,不,附魂的向劉雲說:“賓客入場呢,不能沒有一身好行頭,你看你,穿的不怎樣,會被說閑話的,不如到這邊來,選上一件稱心的穿上?”
她會親自把他帶到一個小黑屋裏,一進去就把人按倒在一個床墊上,床墊有機關,鐵鏈會馬上出來鎖住人,接著就是捆手捆腳,還有一係列問題的盤問,搜查全身。
潘叔和岑老師此刻也入場來,坐到靠前的桌子上,一旦有事發生就會馬上跳上來,董隊長的手下也進來,在周圍站崗圍成一圈,把守宴會廳各個大門,門外也站了兩個人,防止任何人等進來。
董隊長故意吩咐在主席台的左側開了一個小窗口,所有食物進場要經過小窗口放到餐車,由餐車送到賓客手上,防止有人扮成服務員送餐或者躲在餐車裏,而且運送的餐車隻有上麵一層,下麵都是空的,不是為了方便放菜,而是怕有人潛伏。
現場開始奏樂,眾人歡呼其中,我和盈盈在歡呼聲中,換上黑色西裝和素色婚紗,漫步在眾人的祝福中,漸漸往主席台走去,台上雙方父母期待的目光。
主席台是一個丁字形的結構,有三層樓梯,和盈盈踏上後,從丁字的尾部走到前頭,兩邊各擺兩張大圓桌,主要是兩房的親眷,潘叔和岑老師卻被我安排到左右兩邊,我經過潘叔坐的那一桌,卻看到了身著緋色道服的修明,心中不免疑惑起來,修明怎麼也來了?
其實,那一晚永昌宮,他突然也在,我卻有一種說不出來的疑慮,潘叔曾吩咐過要他和道長護送我們一家回來白皎,可後來潘叔怕再生事端,所以讓道長隨行,留下修明。奇怪的是,修明卻說自己突然家裏有事,要告辭走人。
如今,卻又突然出現在婚禮上,我有一種不祥的預兆。
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燈垂直下來,卻突然閃了一閃,我警覺地拉著盈盈快步往前走去,拉著到主席台,突然,所有的燈光也都一閃一閃,賓客們開始議論紛紛,“怎麼了?”
主持人趕緊圓場,“大家看,連電燈看到新郎新娘進場,都忍不住歡呼雀躍起來。”
賓客這才笑逐顏開,多了歡聲笑語,主持人趕緊說:“各位,看來電燈還在興奮期啊,不如咱們先別理他,咱們聽聽爸爸媽媽有什麼話講好不好?”
“好。”眾人按著節拍拍掌而起。
爸拿過主持人的話筒,正要說話,不料燈火全滅,全場一片嘩然,消防燈自然而然的亮起,便衣的警察們一看形勢不對,趕緊把手電筒拿出來,往天花板和主席台這麼一照,還有個趕緊拿對講機喊話:“報告報告,宴會廳突然停電。”
又一名便衣警察走上來,拿過話筒說:“各位別擔心,正在搶修當中,懷疑是錯峰用電。”
剛說完,突然又燈火通明,我趕緊去看人群,一時之間好像沒什麼異樣,於是有些放心下來,準備繼續,不料靠右邊大門突然“嘣”的一聲巨響,守門的便衣趕緊拿出對講機問:“出了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