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該死,請小姐不要為難圍觀百姓,奴婢願意一人承擔罪責。奴婢……奴婢自己掌嘴。”緊接著就聽見“啪,啪,啪,”的清脆響聲不絕於耳。
蘇淺淺不禁搖了搖頭,還真下得去手,到底收了多少好處才能做到這樣啊?要是以前陸薰蓧那暴脾氣,恐怕又是一樁惡名背上了吧。可惜,她是蘇淺淺。“下人違抗主子命令,以下犯上,以咱們北越國的律法,該當如何處置?”
翠微微微一愣,她不知道蘇淺淺想說什麼,不過她並沒有答話,而是不停扇自己的耳光。她這楚楚可憐的模樣,看得圍觀百姓都恨不得對這個五小姐群起而攻之。
“你不知道?那我來告訴你,該當杖斃!”蘇淺淺不緊不慢的悠悠說出一句。
一聽杖斃,翠微嚇得直“哆嗦”,“小姐,奴婢不知犯了什麼錯,您要將奴婢杖斃?奴婢家裏尚有年邁的雙親等著奴婢養老送終,小姐,您不能這麼殘忍……嗚嗚……”
“犯了什麼錯?我一開始就叫你起來,你偏要跪在地上,這是不是違抗主子的命令?你是丞相府的人,卻在大庭廣眾之下,當著我的麵擅自在地上哭哭啼啼又是磕頭又是掌嘴的,這不是明擺著破壞咱們丞相府的形象嗎?你這不是以下犯上,又是什麼?”
要不是發生在自己身上,看她哭的這麼慘烈,蘇淺淺都差點覺得自己罪大惡極了。
翠微一時語塞,沒想到蘇淺淺反拿她的絕招將她一軍。平時的五小姐遇到這種情況,不都是氣急敗壞的甩手離開嗎?今天她怎麼會跟她理論,還說得頭頭是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們都看見了,分明就是五小姐欺負翠微的。”見翠微無力招架,人群中那個每次帶頭鬧事的黑衣男人,又發話了。
“我欺負翠微?我怎麼欺負她了?你哪隻眼睛看到我欺負她了?”?蘇淺淺這才知道,原來這個丫鬟叫翠微呀。
蘇淺淺一步步逼近那個男人,他竟然被她淩厲的眼神嚇得直哆嗦:“本,本來就,就是……剛才我們都親眼看見你打她耳光了。”男人心虛,說話都不利索了。
蘇淺淺冷哼一聲:“她擅自做主,跪在地上,還要求我處罰她,這麼不懂事的丫鬟,我打她一耳光難道不應該嗎?”
“你……你推到她,還罰她自己掌嘴,難道也是她自己要求的嗎?”男人還不死心的據理力爭。他始終相信,陸薰蓧就是個草包,他不相信她敢把他怎麼樣。
“我推到她?你哪隻眼睛看到的?我罰她自己掌嘴?你哪隻耳朵聽到的?還是你以為我堂堂一個丞相府的嫡出小姐,想處置一個丫鬟還需要費盡心機在大庭廣眾之下,讓所有人看笑話?”
蘇淺淺淩厲的眼神掃過人群,所有人頓時變得鴉雀無聲。明眼人心裏都明白,那些個達官貴人,想處置一個下人還不跟捏死一隻螞蟻一樣容易。
“你……你,你你別想狡辯,你經常欺負翠微,我們都是看在眼裏的。”男人自以為聰明的補充道。
“你一口一個翠微,我想請問這位小哥?你怎麼知道我的丫鬟叫翠微?還有,你怎麼知道我經常欺負她?這麼關心她,莫非你們兩個有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
“我……”麵對蘇淺淺的步步緊逼,黑衣男人見事情不好收場,撒腿就想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