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識到點什麼,長念慘叫一聲,臉色頓白。
“怎麼了?”沐疏芳被嚇著了,來不及去看外頭的情況,先上來扶著她的胳膊。
渾身僵硬,趙長念坐在墊子上不敢動彈,沉默了許久,才道:“沒……沒事。”
“是方才傷到哪兒了嗎?”沐疏芳很著急,“殿下您別忍著!”
長念咬牙,臉上鮮紅欲滴,壓根不知道該怎麼說。
她……來月事了!
往常來月事,她都記得日子,提前準備好東西,月事那幾日稱病不出門,熬過去便好了。可這個月事情太多太忙,她隱約覺得自己忘記了什麼,卻一時沒想起來。
等想起來的時候,已經晚了。
“殿下!”外頭響起了打鬥聲,方才不知去哪兒了的護衛這會兒才姍姍出現,拱手在車外道,“外麵不安全,卑職奉國公之命,送殿下回府。”
沐疏芳滿心擔憂,見長念不肯說話,掀了車簾就斥:“吵什麼?你們護駕來遲,回去統統要挨罰的,趕著回去受刑麼?”
護衛被她吼得一縮,聲音頓時小了八度:“國……國公也是擔心殿下安危。”
“駕車!”沐疏芳吩咐,“回國公府,請大夫來。”
“是。”護衛坐上車轅,想了想,又道,“國公的意思,是讓咱們把您也先送回定國公府。”
“沒見殿下受傷了?殿下為救我受的傷,我還能安心回家?”沐疏芳橫眉,“少廢話,走!”
慫了腦袋,護衛不敢再多言,駕車就往前跑。
“主子。”良策終於鬆了口氣,進屋稟告,“他們回來了。”
葉將白表情不善,冷淡地道:“知道了。”
天都黑了,再不帶回來,他非打斷沐疏芳的腿!
“路上出了事,您要去看看嗎?”良策問。
“有什麼好看的?”葉將白輕哼,“國公府成她想來就來,想走就走之地,我還要去迎接她不成?讓人去知會一聲,若是殿下還想在北堂府繼續住下去,我這便把紅提送回宮。”
“可……”
“沒有可是,另外,你把下頭的人給我調教好了。”微微眯眼,葉將白道,“誰敢對七殿下殷勤,丟我國公府的臉麵,誰就等著挨板子吧!”
良策沉默。
“嗯?”側頭看他一眼,葉將白沒好氣地道,“還有什麼事?”
“沒……也不是什麼大事了。”良策看他一眼,小聲道,“就是方才遇見些賊寇,殿下好像受了傷,也沒多嚴重,就聽聞是流血了。”
嗯,流血了。
嗯?
反應過來良策說了什麼,葉將白一拍桌子就站了起來:“怎麼回事!”
良策嚇得一個激靈,連忙道:“您不是讓咱們護衛退一退麼?退了一會兒就遇見麻煩了,七殿下似是為了保護沐大小姐受了傷,大小姐一直在哭呢,車上血跡不少,大夫已經趕過去了。”
“我讓你們退,沒讓你們直接不護著了!”葉將白大怒,一甩袖子就往外走,步子極大,轉瞬就沒了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