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將白抿唇:“在下與陛下同行。”
“沒你的位置。”沐疏芳哼聲道,“車駕上隻容得下本宮與陛下。”
再掃一眼門外,確定沒人往這邊來,葉將白撇嘴,揮袖道:“那陛下先答應在下,這一路上直到回宮,誰也不見。”
長念道:“國公還擔心朕偷溜去懷渠不成?”
“陛下應了就是。”
“國公,你雖是不稱臣,但也無權命令朕吧?”長念似笑非笑,“朕要見誰,國公可以給建議,但沒道理替朕做主。”
臉色微沉,葉將白冷冷地看著她。長念抬頭回視,半分不讓:“今非昔比,朕並非國公手裏玩偶,國公該給予朕尊敬。”
這壓根不是尊敬不尊敬的問題,葉將白心裏煩躁,沉聲道:“陛下若是不答應,這門在下就不出了。”
還來勁了?長念覺得很好笑:“您貴庚?堂堂國公,在這裏同朕鬧什麼小孩子把戲?”
麵前這人下巴微抬,滿臉冷酷,眼裏卻當真是有小孩子般的倔強。
沐疏芳起先還跟著生氣,可瞧著瞧著,她覺得不太對勁。
“國公這是在防備著誰?”她若有所思,“怕誰見陛下?”
“沒有。”葉將白否認得極快,“擔心陛下安危罷了。”
“說句不好聽的,朝野上下最盼著陛下有三長兩短的人就該是國公了,有什麼可擔心的呢?”沐疏芳眼裏劃過一道光,“對了,方才與北堂將軍有些不愉快,本宮方才想過,覺得是過了些,也不好再與他說話,便請陛下替臣妾向將軍安撫兩句,如何?”
“沐疏芳。”葉將白眯眼,“收起你的小聰明。”
“國公大人,本宮如今是皇後。”知道自己猜對了,沐疏芳笑得更歡,“哪能直呼其名?”
長念將她護在身後,皺眉道:“國公怎麼總愛與女子計較?”
葉將白氣得翻了個白眼:“是她在與在下胡攪蠻纏。”
“皇後到底是女兒家。”
“她哪裏像女兒家?”葉將白沒好氣地道,“嘴巴厲害起來能敵得過滿朝文武呢,你不多擔心擔心自己,倒是替她說話。”
“國公。”
“行了。”葉將白惱道,“起駕回宮,在下坐車累了,正好騎馬跟在禦駕旁。”
說罷,一揮袖就先踏了出去。
沐疏芳笑嘻嘻地拉著長念的手小聲道:“方才我還難過呢,不知為什麼,看他這麼生氣,我反而是開心了。”
“為何?”長念很不解。
沐疏芳想了想,道:“大概是覺得天涯淪落人不止我一個,突然就很舒坦。”
長念:“……”
她不太明白葉將白這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人哪裏像“天涯淪落人”,但疏芳高興了就是好事,再叫她哄下去,她都要沒詞兒了。
新帝起駕,各處都開始準備。長念看了看四周,問黃寧忠:“可曾看見北堂將軍了?”
黃寧忠答:“方才似是要來請安,但不知被什麼事耽誤,又沒見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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