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真的命不該絕,再醒來的時候,三人都被衝到了淺灘上。Ww WCOM
被衝下瀑布竟然都沒死,初音檢查著傷勢,自己受的擦傷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男孩還昏迷著,也沒什麼大的傷口,唯獨男人,明明是被保護的那個,身上卻大塊的淤青和傷痕,被水泡的白,看上去怪嚇人的。
綁在兩人身上的腰帶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解開,初音現男子還起了高燒,身體十分滾燙。
在這個深山老林的地方,初音對裏麵有人住完全不抱什麼希望,可是男子的傷勢卻是不能再耽擱了。
前幾世的時候,有過野外生存經驗的初音略一考慮,決定先給男人治傷。
帶著一大一初音先是找了個靠近水源的隱蔽洞穴住下,待男孩醒後,她囑咐他照顧男人,便獨自進了山。
她記得退燒和消炎的藥草,各自采了些,又在路上掏了幾個鳥蛋,這才回到了山洞。
巨大的變故,平生第一次有了守護的人,男孩子變得很沉默,死氣沉沉的眼眸沉靜的如一汪深潭,裏麵有著深深的恐懼。
不過是個九歲的孩子,就要承受這些。
看到初音回來,男孩的眼神動了動。
初音將東西放下,細細詢問了男子有沒有醒來,然後耐心教男孩生火烤鳥蛋,看著他眼中不再無光,這才拿著藥草搗碎,一點點的塗抹在男人的傷口上。
退燒藥需要煎水服下,條件有限,初音也隻能鑿了一個石頭當藥罐煮沸了一點點喂給男人喝下。
高燒沒那麼容易退下,就算服下退燒藥也需要時間吸收,剩下的時間,初音都是打了水,一遍遍的給他擦洗。
孩子終究是是孩,吃了東西後,聽男子的燒退下了,這才放心的睡著,可是初音卻是沒多少睡意。
她明明很疲憊的,想想來到這裏的時候,高燒不退,在沒好的時候又在湖水中泡了一遭,又拖著病照顧一大一,整個身體都處於崩潰的狀態,全憑著一口氣吊著。
她迫切的需要變強,不單單是為了任務。
初音靠著牆開始打坐,開始修習地真經,一開始的頭疼腦脹,直到初音不厭其煩的引氣入體,又一遍遍的吐納濁氣,這才舒服了很多。
不知不覺,色竟然亮了。
初音看了依舊沉睡的一大一,出門打了水,沿途做了些套動物的陷阱,又上山采了藥,這才回到山洞。
男孩已經醒了,正幫著男人擦洗身子。
初音將順手采集到了野果給他,接手了他的工作。
從那場大火之後,誰都變得沉默了,就算是一整不話,誰都不會覺得奇怪。
男人依舊沒有醒來,但初音跟男孩都相信,他會醒來的。
每初音外出尋找食物,偶爾帶著一些野味開開葷,男孩則是負責照顧男人,大家似乎養成了一種默契。
直到三四之後,初音將自己體內的病氣都驅除的差不多了,這才開始接受記憶。
蘇老爺本是翰林院的禦史,卻因意外被卷進了江南舞弊案,蘇老爺與此事並無關係,可隻因為有人送了一封信給他,因此,蘇家五十七口被盡數滅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