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寶來拿出了三張大票給了王保中。
“兄弟這是什麼意思?”
“賣了六百塊,一人一半。”
“這——”王保中沒想到王寶來能舍得給他錢。剛才還在腹誹王寶來太摳了呢,現在讓王寶來突然這一弄,他臉上不禁紅了起來。
“拿著吧,就不請你吃飯了。”王寶來一笑,將錢塞進了王保中T恤衫的口袋裏。
往回趕的路上,走了不多遠,王寶來就看見上午被派出所抓來的幾個人騎著車子也往村裏趕。
“去哪了你們這是?”王寶來坐在手扶車上大聲問道。
一看竟然是王寶來,幾個人便垂頭喪氣的道:“交罰款了!”
“多少?”
“每人三千!”
“還真不算多!對了,王貴怎麼沒來?”王寶來沒看見王貴在裏麵,“他可是首犯啊。”王寶來哈哈笑著。
“我們怎麼知道。”其中一個沒好氣的說道,“對了,你交了多少?”
“我啊,一萬。哈哈哈哈。你們給他王貴作這鳥證是不是很好玩兒啊?一個月白忙活了吧?哈哈哈哈……活該!”
手扶車甩著王寶來一長串笑聲遠去了。
“這貨肯定沒交罰款,聽人說,上午還是那個女副鄉長親自開車送回來的呢。我們幾個被王貴耍了。”
“王貴也沒來,肯定他也沒交。你們說,咱是不是上了王貴那龜孫子的套了?要不就是這兩人串通著演戲,把咱們幾個給賣了?你看,到頭來交罰款的還是咱們幾個,人家屁事兒沒有!”
“我也覺得他們兩個像演戲,王寶來什麼時候有過那麼多的錢?這兩個家夥他媽也太黑了!人都說兔子不吃窩邊草,他們倒好,竟然用這麼下三爛的手段對付一塊耍的夥計,真他媽不地道!回去咱一塊兒找他們兩個算賬去!”
王寶來剛剛坐著手扶車離開鄉政府大院的時候,一輛轎車開了進去。
車上下來的不是別人,正是王保廉。剛剛下班,他就開車從城裏趕過來了。
曹芸樂還在那兒擺弄那些魚的時候,王保廉就從後麵一把抱住了她。
曹芸樂被嚇了一跳,她還以為是王寶來那個混蛋突然折了回來起了色心呢。
“你幹……”一回頭,看到是王保廉,曹芸樂這才舒了一口氣。
“你當誰了?”王保廉的手在曹芸樂的身上捏巴起來。
“也不打個招呼,你嚇死我啊?”曹芸樂嚇得滿臉緋紅。
“是不是當成王寶來了?他來敲詐你了吧?”雖然像是開玩笑,可王保廉心裏真的這樣想。在他眼裏,王寶來就是個標準的無賴,什麼事都做得出來的,既然捏住了他兩人的把柄,能不趁火打劫?
“說什麼呢你?他剛才來給我送魚了。”曹芸樂指著那四條大魚說。
“這家夥是什麼目的?不敲詐你就不錯了,居然還給你送東西?”
“上午他讓派出所抓進來了,是我過去把他撈出來的。還送了一些給派出所呢。”為了讓王保廉相信自己沒有被王寶來威脅付出什麼代價,曹芸樂不得不解釋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