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十點,縣委書記於海濤的辦公室裏,於海濤跟曹芸樂兩人一同坐在長條沙發上,由於是曹芸樂先坐在那兒的,一會兒於海濤才走了過來,曹芸樂便無處可閃,隻能老老實實的呆在原地。
這樣兩人相距隻有十幾公分的樣子。
“你那個水稻基地搞得怎麼樣了?有沒有什麼阻力?”於海濤一副極其關切的樣子問道。
“剛剛開始動員,大體摸了一下情況,還不錯,隻有極個別的人在補償問題上還有些過高的要求,我們會慢慢做工作的。”
“小曹啊,其實有些方法還是可以再改變一下的,現在的農民,有的被慣出毛病來了,你越是尊重他們,他們就越是會欺負你,有些時候就得用鐵的手腕去對付他們。這可是我幾十年來的經驗。”
“於書記,這事兒不急,隻要年前把工作完成了就不影響明年的春插。”
“也不可掉以輕心哪。這個項目直接關係到你上任的第一把火能不能燒好。要是在這事兒上妥協了的話,那以後你的工作可就很難開展了。同時要注意充分調動其他幾位鎮領導的工作積極性,有些事情你辦得不太方便了,就可以讓他們去做嘛。不要顧慮年齡的問題,他們資格雖然老點兒,但這些老同誌思想覺悟還是有的。我都曾經跟他們分別打過招呼了,他們都一致表示會支持你。放心好了,哪一個敢跟你對著幹,我會收拾他們。”
“謝於書記了。”曹芸樂赧然一笑。
從今天於海濤坐的位置來看,怕是要有什麼事情發生了。她的心一直在懸著。
“對了,你跟王金山的事情怎麼樣了?”
“我們……已經分手了。”
“再也沒有複合的可能了?”
曹芸樂苦笑著搖了搖頭。
“唉,這個王金山啊,他是真不知道珍惜,你是一個多麼好的人,他竟然就這麼放手了!真是有眼無珠啊。要是換了我,就算是丟了工作,都不會舍得你的。”
於海濤這樣的話,顯然是想借題發揮,以此來表達心中對曹芸樂的愛慕。
平時他還真沒有這樣的機會。
其實他更深的目的則是想通過這樣一次表白,來觀察曹芸樂的態度。
“書記過獎了,我們兩個很早就性格不合。沒辦法,為了孩子,才拖到了現在。”曹芸樂沒敢順著於海濤的話說下去,不然的話,那可就更給於海濤製造機會了。
“那是不是已經有合適的了?”
曹芸樂搖了搖頭。
“也好,一個人先靜一靜,看好了再走下一步,婚姻不是兒戲。唉,越是你們漂亮的女孩越是婚姻不順。”
說著,於海濤那大手又看似自然的搭在了曹芸樂的肩膀上。以前雖然於海濤也這樣過,可今天曹芸樂卻格外緊張。因為她有一種預感,於海濤對她的這種親近越來越大膽。
可她卻一直沒有辦法表示反抗。
哪怕隻是一丁點兒的不快,都會讓她這個剛剛升遷的小官兒從天上掉到地下。仕途跟人生還不太一樣,一旦跌了這一次,後麵可就別想再爬起來了。
“那心裏是不是已經有目標了?說說是誰,我也可以給你參謀參謀。”於海濤的手一直沒有放下來。
“還沒呢。”曹芸樂的臉已經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