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明月作為張海洋的好友,時常被約出來一起吃飯。在剛剛從王寶來那裏拿到了六千瓶米酒之後,他再一次把秦明月請了出來。
他的目的很明確,就是想讓秦明月說服王寶來,把全國所有的代理權限都集中到他一個人手上。這樣的話,所有的王家米酒的價格都是他張海洋一個人說了算。
不過,張海洋並沒有在秦明月麵前沾沾自喜,而是訴起了苦來。
“王寶來隻當我發了大財,卻不知道我為他推銷這麼多米酒所付出的代價。可苦了我了。”一邊跟秦明月喝著酒,張海洋就報怨起來。
“那你沒考慮讓王寶來把你的貨全部換成小瓶裝的?這樣的話,一來是方便了用戶隨身攜帶,同時還可以擴大你的消費群體。比如說,買一大瓶的話,或許覺得負擔有些大,但如果兩小瓶呢,即使花兩千出去,也覺得可以承擔。”秦明月也給張海洋出出主意。
“這個你不懂。大瓶有大瓶的好處。我哪有那麼多工夫這麼散著賣?這就像是高檔香煙一樣,如果單是一個人去消費的話,一包煙他可以抽上兩天甚至三天,但如果讓他散煙呢?一盒煙一天絕對不夠。但凡是買得起這種米酒的,他們也會在某些集體場合一塊兒品嚐。有人追求這樣的效果。這樣的話,一瓶酒一次就消費掉了。隻有以這樣的速度消費,我這裏出貨才會更快。在國內,什麼東西來錢快?吃食啊。按照現在的消費水平,如果一個人在家裏吃的話,是花不了多少錢的,但國人有個習慣,就是總得叫上一幫狐朋狗友一塊來吃才過癮。哈哈。就像今晚,你說我一個人在這兒吃,有什麼意思?”
“你是說我是你的狐朋狗友了?”秦明月嗔道。
“哈哈,算是吧。”張海洋也不拘謹,大大咧咧的開起了玩笑。
“你說的也有道理,這樣的話,本來應該一個月消費的東西,或許幾天就用完了。張哥,你還報怨呢,要是王寶來知道你一瓶酒賣那麼高的價格,他還不得哭暈在女廁所裏啊?別忘了,他等於現在是給你打工呢。”
張海洋向來不擔心秦明月把他賣的米酒的價格透露給了王寶來。所以,秦明月對張海洋的利潤摸得還是比較透的。
“他王寶來才精明著呢。難道他不知道我賺多少錢嗎?你別忘了,他這是產品上市初期,他連廣告都不打,全靠我一個人在這裏給他賣命了。可最終的價格決定權還不是在他的手上?到時候等我把全國的市場都打開了,他說給我多少錢,那不就得多少錢嗎?到頭來還不是我給他白打了工嗎?”
一說到這裏,張海洋好像很苦楚的樣子。
秦明月這也才明白,並不是王寶來一直處在被動狀態,隻是時機還不成熟。
“說白了吧,現在他王寶來巴不得我把這米酒價格炒到一瓶一萬塊。到時候他就可以坐收漁利了。說實話吧,我還從來沒有見過王寶來這麼精明的家夥,現在看似是我賺了大頭,可我四處奔波,有時候為了推銷,我還不得不花大錢把他們約在一起,裝大方,你知道不,每次可都是割肉哪。”
“嗬嗬,算了吧,誰能割了你的肉?人家吃了你一頓飯,還不得十幾倍的償還了嗎?”秦明月對張海洋的精明也是由衷的佩服。這人在推銷手段上可謂有獨到之處,他舍得下本錢,所以能夠釣得到大魚。他甚至賣了這麼多米酒的情況下,那些從他手裏拿了米酒的人還不認為他以此為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