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書記,既然這樣,那就隨你便吧。”
說完,曹芸樂迅速衝到了門口,摔門而去。
這是曹芸樂長這麼大以來,第一次麵對霸道上司而做出的最果斷,也是最勇敢的一次選擇。
“滾!”於海濤抓起茶幾上一隻杯子,朝著房門狠狠的砸去。玻璃碎了一地。已經到了外麵的曹芸樂被身後那一聲嚇了一跳,她急急的朝著電梯走去,生怕於海濤這個時候追出來。
同樣,這也是於海濤自上任處職以來,第一次被人挑戰了他的權威。
他抓起了紅酒瓶子,直接對著嘴灌了起來。
紅紅的酒水溢到了他雪白的襯衣上麵。
喝了那一大口之後,將手中的瓶子又朝著麵前的茶幾用力的砸去。
咣!
嘩啦!
鋼化玻璃瞬間粉碎,破碎的玻璃碴子向四周迸去。
坐在沙發上的於海濤被玻璃打痛了腿。
可是,由於過分的憤怒,受傷的於海濤並沒有感覺到任何的疼痛,他瞪著牛一樣的眼睛,呆呆的朝前看著,除了摔東西,他一時間還找不到另外發泄憤怒的渠道。
曹芸樂好不容易等來了電梯,她一直注視著於海濤房間的門口,而於海濤最終還是沒有出來,畢竟他是縣委書記,如果自己跟一個女下屬在走廊上撕扯起來,最受損失的,那還是他於海濤。
所以,盡管非常憤怒,但於海濤還是坐在了房間裏沒出來。
進了電梯之後,曹芸樂這才覺得稍稍安全了一點。
她都不知道自己走出招待所的時候別人是以什麼樣的目光看她的,她走得很匆忙,盡管也有意掩飾自己的慌亂,但她肯定,別人一定能夠看出她神情慌張的。
到了車上,曹芸樂沒敢立即發動車子逃離。
相對來說,隻要出了那個房間,她就安全了。當然了,如果於海濤還想治她的話,就算是她開車回到了家裏或是方湖鎮的辦公室,她也逃不掉的。
坐在車裏讓自己的心情稍稍平複了一下,待感覺呼吸穩定了之後,曹芸樂這才打火啟動了車子。
車子開得很慢,因為她知道,這個時候最容易出錯,一不小心,就會鬧出人命來。那可正合了於海濤的心意了。
直到上了招待所外麵的馬路,曹芸樂還能感覺到自己握著方向盤的兩手有些抖。
一邊開著車子,曹芸樂在考慮,現在去哪,什麼工作不工作的,她已經不那麼在乎,因為她知道,即使工作上做得再好,隻要於海濤想挑她的毛病,照樣會把她拿下。
倒不如自己放任一回,哪怕是被於海濤逮住了,反而還會掩蓋一下與於海濤之間的這種醜事。
先是回到了鎮上,進了辦公室,曹芸樂氣乎乎的坐在了接待客人的沙發上,抓起了茶幾上的杯子,狠勁的灌了幾口水。
可心中的憤怒卻無法平靜,她無法接受的是,她這麼兢兢業業的工作,為什麼卻讓於海濤這樣一個王八蛋所鉗製,要受他捉弄?
她在想,如果這事兒告訴了王寶來之後,會是什麼情形。王寶來會不會壓不火氣而去找於海濤暴打一頓?要是真的那樣,那這事情就會走向與自己的期待相反的方向了。
可如果不讓王寶來知道,那麼於海濤就很有可能任意踩捏她。一旦這種踩捏形成了事實,有些事情就不可挽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