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天剛微亮,大夫人房裏的桂嬤嬤便來到了東菊園,“四小姐,夫人派我為您梳妝,今天的宴會很重要,萬不能出一絲一毫的差錯,否則連累的就是整個尚書府。”桂嬤嬤說完這些不等幸嘉蘿接口便主動替她打扮起來。
幸嘉蘿任由她對自己搗鼓,搗鼓的差不多的時候天也就大亮了,幸嘉蘿優雅的用完了早膳便被迫不及待的桂嬤嬤請上了馬車,然後隨著馬車前往不久將要來臨的戰場。
“小姐,您不覺得有點怪怪的嗎?”幸嘉蘿聽到這話訝異的挑眉看著她,小菊接著道:“這宴會這麼重要,夫人為什麼一定要讓你前去赴宴,您才八歲好嘛,雖然禮儀從小就學的一絲不苟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若真的出個什麼意外事故,那您不成了代罪羔羊了?”
“不錯,連你都明白的道理,母親不會不明白,正因為太明白了所以才巴不得我出意外。”說完這些幸嘉蘿便不再開口,而是閉上眼睛靠在馬車的一角,隻留下滿腹疑問的小菊抓耳撈腮。
馬車行駛了有一段距離才被停了下來,外麵駕車的車夫恭敬的開口道:“四小姐,公主府已到。”幸嘉蘿搭著小菊的手,優雅的走下馬車。向門衛遞出請柬,
那門衛看了一眼手中的請柬古怪的看了她一眼,皺了皺眉頭想說什麼終究還是沒有說出口,隻是招來一個小廝把人領進去了。
公主府裏一片繁花似錦的景象,各種不知名的花兒爭相開放在這諾大的公主府裏的後花園裏。花朵旁邊時不時的有女子在評頭論足著。更有一些女子在互相打鬧嬉戲,好一片和樂融融之景。幸嘉蘿隨著小廝一進來便見到的是這一番情景。
眾女子一見到她來場麵有瞬間的安靜,場中女子大多用狐疑的眼光打量著她,似在猜測這位女子是那個府上的千金,怎生的如此標致,雖略有稚嫩但已依稀可見臉上有風華絕代之貌。眾女子手中的帕子不由的捏緊了兩分,恨不得將其雪藏起來,深怕她的所到之處搶了她們的風光。場麵有兩分尷尬,饒是一向鎮定的幸嘉蘿此刻對這種突發狀況有點拿不準主意,大家夥至於這麼驚訝麽?汗……
“咦?這位小姐好生麵熟,請問是哪個府上的?怎得獨自站在這裏沒有入座呢?”幸嘉蘿尋著聲音來源往前看去,不知何時那空著的主位上已坐了一個儀態萬千高貴典雅的美麗女子。
那聲音正是出自她的口中。眾人聽到這個聲音,心中頓時鬆了一口氣,她就是再標致還能越得過去公主不成?若公主對她那如花似玉的臉不滿意,到時候她肯定會收到刁難,那可比自己動手要強多了。想到這裏,眾人都抱著一副看好戲的心態繼續盯著她。
幸嘉蘿將眾人表情盡收眼底,想來那主位上的人便是今天宴會的主角了吧?思及此幸嘉蘿往前一步盈盈行禮道:“回稟公主的話,小女幸嘉蘿乃幸尚書之女,家中排行第四,因家中嫡姐身體抱恙,故前來代替她赴宴。”這一番回話落落大方。
絲毫不因自己庶女身份而有所自卑怯懦。這讓性格好爽的二公主不由得心生好感。“既然如此,那你便快快入座吧,等會兒大公主來了就該開宴了。”二公主歐陽清歌體貼的說道。
幸嘉蘿道了謝便徑直找了個座位坐下了。
眾人見沒有預想中的刁難場麵出現,麵上不由的都表現的興致缺缺的模樣。二公主似是感應到眾人的變化,嘴角不動聲色的勾起一抹諷刺的弧度,臉上還是保持著得體的笑容,但也隻是微笑罷了。
她這一番神情倒是分毫不差的被一直注意著她的幸嘉蘿給捕捉到了。幸嘉蘿默默的低下頭心裏想到:似乎這個皇室二公主是個性情中人,嗯,這樣的人值得與她建交。
幸嘉蘿不知道就在她低頭的一刹那,二公主的目光也隨即落在她身上,好奇的打量著她。其實二公主很好奇:一個庶女是怎樣既躲過了嫡母的迫害又還能養成如此進退有禮落落大方的性格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