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駕到――”突然一道尖細的傳喚聲使宮內的眾人瞬間都安靜了下來。慌亂的場麵得到了控製。
歐陽禦天隱忍著怒氣大步流星的往裏麵走。屋內眾太監宮女齊刷刷跪了一地。隻剩下茫然無措的商北月獨自鶴立雞群的站在那裏,也不下跪行禮。
見到這一幕,歐陽禦天重重的哼了一聲。見狀眾人皆斂聲屏氣,大氣都不敢出一下。深怕會殃及池魚。
“怎麼沒有人來向朕主動交待這件事的起因?還非要朕主動詢問你們不成?恩?到底你們是主子還是朕是主子?太後出了這麼大的事你們怎麼當奴才的?不想要命的都給朕吱一聲,朕會好心的提前送你們一程。”
說道這裏歐陽禦天語氣緩了緩又接著道:“場下站著何人?是不是引起太後暈倒的罪魁禍首?還站在這幹嘛?來人啊,將她拖出去吧!”
這等於是直接判了她死刑了?連一個辯解的機會都沒有,這皇家的人還真是好啊!商北月在心裏悲涼的苦笑道。既然事已經成了定局,那麼接下來便要執行了吧?
一想到最後反正要死了商北月不由得偷偷打量了一眼那個坐在主位上一句話就能決定她生死的全天下最尊貴的男人,心裏頭一次感覺到死神在向她招手的滋味。
歐陽禦天陰沉著臉語氣強勢的下完這些命令。剛準備往內室去看看太後的情況,不期然與商北月偷偷打量他的目光撞在了一起。原本一張盛怒的臉上此時卻布滿了不可思議的表情。與剛才那種令人望而生畏的表情截然相反。怎麼看怎麼令人覺得別扭。
“等等――”他突然出聲改變主意道。
商北月就那麼倔強的看著他,不發一言。含淚的眼眶裏已經蓄滿了淚珠,隻待一個契機便要發泄出來。隻是微顫的手指泄露了她此刻的緊張。帶她出去的宮女一鬆手她就因身子無力順勢跌坐在了地上。
“你是誰?怎麼會到慈禧宮來?”歐陽禦天狀似隨意的問道,眼睛卻一刻也沒有離開過商北月。
“啟稟皇上,她是幸尚書的二夫人。奴才奉太後娘娘的命令特意將她接入宮中來的。也不知道什麼緣故,太後娘娘一見到她情緒就很激動。太後娘娘暈倒就是因為見了她的緣故。”跪在地上的楊公公將事情原原本本的複述了一遍。
“哦?原來是這樣啊!那你們先下去吧,朕有幾句話要問這位夫人。”歐陽禦天命令道。
眾宮女太監得到皇帝的****,連忙領旨謝恩,連滾帶爬的出了慈禧宮。
少了一幹宮女太監,慈禧宮內顯得很空曠。歐陽禦天走到商北月麵前伸手將她扶了起來。商北月別扭的將頭撇像一邊。絲毫不知她這個行為是會掉腦袋的大罪。
歐陽禦天沒有在意她的小別扭,隻是情不自禁的伸出手撫了撫商北月的臉。嘴裏喃喃道;“像,實在是太像了。簡直就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一樣。朕終於知道母後為什麼會一見到你就暈過去了。”
“恩?”商北月不解的望著他,似在等著他的後文。
歐陽禦天也沒讓她久等。緊接著開口道:“你肯定很好奇,為什麼朕的母後一見到你就暈倒了吧?”
商北月點了點頭。
“那是因為你的長相跟母後年輕時一模一樣。”歐陽禦天接下來的這句話讓商北月震驚的張大了嘴巴。
什麼?我竟然長的與太後酷似?那這是不是意味著我與太後有什麼牽連???會是什麼呢?難道是……想到那種可能商北月不確定的望了望歐陽禦天。“沒錯,就是你想的那樣。你很可能就是母後失散多年的女兒,我的妹妹。歐陽紫。”
商北月一臉的不可置信。沒等她緩過來就又聽他接著道:“說起來這也算是皇室秘聞了。當年我父皇爭奪皇位尤其慘烈。十一個兄弟互相殘殺隻為了坐上那人人看似尊貴的寶座。父皇根本沒有爭皇位的心思,然而身在皇家注定身不由己。你不爭不代表別人就能放過你。那些所謂的兄弟為了能拉攏父皇不惜用我與妹妹來要挾父皇,父皇沒有辦法兩個孩子隻能選擇一個,於是他忍痛舍下了女兒,留下了我。從那以後我的母後便再也沒有對他說過一句話連帶著我也沒有過什麼好臉色。我知道她在怪我,怪父皇,沒有保護好妹妹。”
“你別自責了。在當時那種情況下也是逼不得已。隻能說是她命不好出生在皇家罷了。”商北月聽完後唏噓不已。這就是身為皇家子孫的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