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尾妖狐大怒,喝道:“混蛋!”
可惜他元神在幻天珠中,說出的話隻有郝仁才能聽到。
遠處兩人見打中小狐狸,急忙跑過來,其中一人伸手就去抓小狐狸。小狐狸被定身符打中,身體動彈不得,隻得吱吱亂叫。
就在那人將要碰到小狐狸之際,郝仁用野獸般低沉的身影,冷冷地說:“放開它!”
兩個道盟之人的心思都在小狐狸身上,而郝仁所站的地方又被木板擋住,因此兩人並未發現郝仁。
聽到郝仁的聲音兩人大吃一驚,連忙點燃一張紙符去看,就看到郝仁一雙眼睛好像厲鬼一般泛著紅光。兩人嚇得連連後退。
“你是何人,竟敢擅闖西山。”
其中一人亮出手中法器,冷言冷語問道。
郝仁根本不搭理兩人,走過去把小狐狸身上的紙符拿掉抱在懷裏。郝仁清楚感覺到,小狐狸渾身顫抖,顯然是被嚇壞了。
狐狸本就通人性,想到之前親眼看到同伴被人殺死,不禁流出淚水。
小狐狸的淚水在月光的照耀下閃著熒光,看得尤為清楚。
郝仁腦海中又響起五尾妖狐的歎息聲,若五尾妖狐不是被幻天珠困住,眼前這兩人早已被碎屍萬段。
郝仁強忍心中殺意,準備帶小狐狸離開西山。
誰料身後道盟之人叫道:“給道爺把這隻妖狐留下,否則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沒錯!”另一人也叫笑道:“這妖狐是我等紙符,賞金自然也該歸我們,想搶道爺的賞金,門也沒有!”
聽兩人說殺狐妖有賞金,郝仁不禁頓足,頭也不回的問道:“殺隻狐妖賞金多少?”
其中一個道盟的人說道:“賞金一千,雖然不多,可也夠我哥倆到小鎮上好好喝頓酒的!”
郝仁勃然大怒,回身瞪著兩人,咬牙切齒道:“就為了一頓酒,你們就這樣殘害守護封印的狐族?”
其中一個道盟的人毫不理會郝仁的憤怒,喝道:“我才不管它們幹什麼,是要就該殺。殺了還有賞金可拿,我們何樂不為?”
另一人更是叫囂道:“小子,我看你年紀輕輕,可不要為了一點小便宜缺胳膊少腿的!”
郝仁已經壓抑不住心中火氣,怒問道:“我若不給,你們能怎麼樣?”
“怎麼樣?哼!”
兩個道盟中人二話不說,舞著手中法器衝殺過來。
郝仁此刻已是怒不可遏,將小狐狸放下,從懷中抽出漆黑匕首迎著兩人衝上去。月光下閃過一道黑影,兩個道盟的人應聲倒地。
“邪……邪物……”
“你是……巫教……妖邪……”
兩人話剛說完,立刻斃命。
郝仁不是第一次殺人,而這次他沒有半點殺人的愧疚感,甚至心中無比滿足,就好像幹了一件大好事一樣。
在他眼中,這兩人隻是會說話的畜生而已。
兩人死後,生魂自天靈中飄出。因為是晚上鬼差出來及時,正當兩個鬼差要抓生魂的時候,郝仁忽然衝過去用漆黑匕首刺在兩個生魂身上。
兩個生魂本以為有鬼差就沒事了,卻不想被漆黑匕首刺中兩人的生魂立刻被吸入漆黑匕首中。
郝仁收起匕首,輕描淡寫地對兩個鬼差說:“這兩人不配輪回,我收下了,若市有誰問起,讓他來找我好了!”
說著,郝仁抱起小狐狸向山下走去。
來到西山腳下,‘暗流’的人已經集結,他們心裏都很困惑,因為今天西山上的守衛特別少,很輕鬆就全部搞定。
抬頭看看天空,東方已有魚肚白。郝仁放下小狐狸,對它說:“等著我,我這就去殺了霍秋,為慘死的狐族報仇!”
郝仁站起身,望著西山狐族山穀的地方,對身後的人說:“通知藍護法,西山道路已清,直通中間山穀,聖教大軍可長驅直入。”
身後那人應了一聲,連忙跑去通報。
可是得到消息的藍青梅卻並不著急,抬頭看看天色,悠閑得晃著酒杯說道:“天還沒亮,何必著急?先等等再說!”
這時藍青梅身後站出一人,柔聲道:“你是不著急,還是怕我去送死?”
聽到這人的話,藍青梅搖晃的酒杯忽然頓了下,幽怨道:“乘風,我實在想不明白,你怎麼會讚同郝仁的計劃。難道你看不出來,郝仁其實另有目的!”
洛乘風柔聲道:“你又如何知道,郝仁的目標跟我們不同。”
藍青梅皺眉道:“可你身為聖教教主,我……”
洛乘風用手指擋在藍青梅嘴唇上,好像一對小情侶般。洛乘風輕笑道:“就是因為我身為教主,才更要以身作則!”
說完洛乘風披上披風,帶人趕往西山。